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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总是一派消沉的颜色,只是这样的清冷,连同一袋又一袋的抗生素药水,却浇不灭白洛遥身体里的虚火。
她常常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梦的海洋,浑身的每个细胞因为这么长时间的昏睡而吸满了回忆,然后在半睡半醒的时候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很好看的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有时候也会犯迷糊,因为他并不存在于在那些乱如光影的记忆中,却真真实实的在眼前,连肌肤的肌理和下巴的淡青胡渣都看的清清楚楚。
有时尽管闭着眼睛,可她听得见他在和护士说话,也和来看望自己的朋友和同事聊天,并没有压低声音,语调轻快,甚至拿她开玩笑,逗得所有的人在为她担心的时候,却也坚信她会好起来。
快到了凌晨,洛遥听到门被轻轻的关上,她拧开了台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
李之谨一般都是这个时候走,然后在很早的时候再赶过来。
她一个人反而觉得轻松,于是拿了一个牛筋,将长发束起来,又掀开被子下地。
沙发上还有他留下的一本杂志,她睡不着,于是抓起来看。
并不是乱七八糟的八卦周刊,而是访谈类的杂志。
大幅的照片,是一个能将红色穿得极美的女子。
大V领的绸缎礼服,小巧耳垂上的钻石璀璨,仿佛是古时的美人海伦,倾国倾城。
洛遥也看到了,照片里的女孩子,有了新的称呼,文章的作者似乎更爱以某某的未婚妻来称呼她。
至于字里行间,全是甜蜜的感觉,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从很久很久之前,到了现在,一直都是。
至于男主角,延续了以往的低调,并没有哪怕半幅的照片。
他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说,连淡淡的一声允诺都没给她,可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做到了她所希望的……彻底的结束。
极目远眺,有如流水般蜿蜒而出的路灯,清妙的城市,溢彩的黑暗,都在自己的脚下。
洛遥觉得仿佛身处云端,无力和空虚,仿佛是不断的高烧透支完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她分明听到身后的门有轻轻的一声响动,却没有回头,只是慢慢的俯下身,重新把杂志放回了沙发上。
李之谨已经走到了停车场,却又蓦然想起了那本杂志还在沙发上,到底还是不放心,于是匆匆的返身而回。
然而赶到病房门口,却看见她佝偻着身子,手指还触在封面没有离开。
这一幕仿佛被定格了无限长。
他什么都没说,反手带上门,从背后揽住了她。
清瘦得让人觉得怜惜,他几乎一只手就能环住她。
洛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随手扎起的发髻都散了大半。
他埋首在她的发间,喃喃的说:“你看到了……对不起……”
有年轻男人身上清爽的味道,也有从外边带来的寒气,洛遥轻轻哆嗦了一下,手指轻轻扶在他的手臂上,犹豫了一下。
他的声音从背后,从很近的地方,慢慢的传来,低沉,又坚决:“不要推开我,洛遥,我不会放开的。”
洛遥并没有挣开,可是李之谨还是慢慢的放开了她,因为有很清晰的感觉,她的身子正僵硬的和他保持疏离。
他扳过她的肩,慢慢的说:“不舒服就哭出来,憋着憋着,才会病得越来越严重。”
“我没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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