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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他们已赶到禹河边,河上架起的浮桥乱糟糟挤满了难民,不时有人尖叫着坠下水去。
元皓行在河边已休整了一个时辰有余,韩维桑抱膝坐在树下,神色恹恹,不知在想什么。
“郡主的病一直未见好吗?”
他沉吟片刻问,“现在又不适了?”
许是因为连日赶路,她更见消瘦,淡淡道:“无妨。”
“宁王在禹河对岸的永宁城与匈奴对峙,若是行程顺利,后日就能见到他。”
元皓行仔细观察她的神色,“郡主到了永宁,当可安然休息。”
韩维桑怔了半晌,想不到,如今他们离得这样近了。
“他知道……你要去见他吗?”
“在等宁王回信。”
元皓行直言不讳,“当下这种情形,他也不得不见我。”
她重将脸埋进双膝之间,再不言语。
前去探路的侍卫还未回来,倒是有几户刚刚从对岸过来的人家寻了个地方坐下了,就在离韩维桑不远的地方,开始分食干粮和水。
“老丈是从哪里过来?”
元皓行主动与其中一位年岁颇大、面容威严的男子攀谈起来,“对面情势如何?”
“老朽带着这一大家子,是从涿郡避难而来。
出城时,上谷郡和渔阳郡都已经破了……唉,匈奴人真是牲畜不如啊,足足烧杀了两日两夜,奸淫掳掠不说,还把孩子挑在枪尖上取乐。”
许是想起了那些残酷的画面,老丈打了个哆嗦,摇头道,“唉,幸而逃了出来,听说涿郡也是被毁了。”
“老丈一路过来,洛军没有抵抗吗?”
“先时没有,好几个郡守一听是匈奴人来了,城中守军又不多,便都弃城跑了。”
老丈叹道,“只到了永宁城,咱们才打了个胜仗呢。”
一说起这个,周围又有些人围过来,七嘴八舌道:“是啊是啊!
咱们都是亲眼看到的!
那位将军带着骑兵与匈奴人对阵,就在离永宁城不远的那块平地上,从早上一直打到下午,把那帮畜生都给打蒙了!
别的郡要不弃了,要不闭着门,只有永宁城将我们收了进来,将军还跟我们说,若是还不放心,可以出城再往南方躲躲。
终有一日,他会替我们收复故土。”
元皓行安静听着,嘴角微微一勾:“哪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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