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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
相宜跑到了骆老夫人面前行了一礼,有些喘息不定:“相宜做错了事,还请祖母惩罚。”
“你做错了事?”
骆老夫人脸上露出了疑惑神色:“你说说看,做错了什么?”
“二弟的风筝掉到水中去了,他讨要我的,我没有给他,他就扑过来抢,结果摔到地上去了。”
相宜低声道:“作为姐姐,本该友爱弟妹,相宜不仅没有这样做,还让二弟吃了苦头,实在该罚。”
“原来是这事儿。”
骆老夫人见着那边怒气冲冲走过来的骆大奶奶,心里明了,肯定是骆相珲向老大媳妇告状去了。
从心底里,骆老夫人是疼爱孙子胜过孙女的,若是在往常,肯定会板起脸来将相宜训斥一顿:“不就是一只风筝?你拿了给他便是,还要这般拿乔做致,少不得要罚你跪半个时辰才是!”
可最近骆老夫人与骆大奶奶不对盘,她暂时将孙子孙女的区别放下,站在了相宜这一边:“宜丫头,虽然你确实不该这般做,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不必太过自责,你且站到祖母这边来。”
相宜挪了几步,走到骆老夫人身边,这时骆大奶奶也赶到了,一只手直扑扑的朝相宜脸上扇了过来:“小贱货,竟然敢打我的珲儿!”
骆老夫人很不高兴的瞪了骆大奶奶一眼:“老大媳妇,我还在这儿站着呢,你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打人,眼中可有我这个婆婆?”
骆大奶奶将手收了回来,恶狠狠的盯住了相宜:“母亲,这小贱人现在借了你的气势欺负珲儿呢!”
她将骆相珲的手牵住往骆老夫人身边凑:“母亲你瞧瞧,将珲儿弄成了什么模样!
珲儿可是你的孙子,哪里是这贱货能比得上得,磕一下碰一下都了不得!”
骆相珲摔到了靠水的泥地里,身上的织锦衣裳全是泥浆,脸上也糊了一脸,黄的黑的粘着,到处都是,就如贴了个糕点盘子,什么颜色都有,那模样儿,实在狼狈。
“老大媳妇,你也别闹腾。”
骆老夫人摆了摆手:“宜丫头现在在杨氏族学念书,明理多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摔珲儿?刚刚她已经过来主动认错,我瞧着她态度实在诚恳,即便将珲儿摔到,也是无心的……”
“怎么会是无心?分明就是故意,这贱货!”
骆大奶奶一双眼珠子盯着相宜不放,那模样,好像要吃了她一般。
“二哥哥是自己摔到地上的!”
骆相骏牵着风筝在一旁叫:“他拿他的风筝想把我的撞掉,没想到反把自己的撞到水里去了,他想去抢了大姐姐的风筝过来,结果却摔到地上了!”
骆相珲伸出粘着泥巴的手指着相宜道:“我问她要风筝,她不给,我才去抢的!”
“你说我们的风筝都是你母亲出银子买的,全是你的,大姐姐听了这话生气才不给的!”
骆相骏擎着风筝在一旁叫,还不住的扮着鬼脸:“分明是祖母买的!”
骆老夫人听着骆相骏这话,心中更是生气,自己虽然是拿了老大媳妇的十几间铺子,可也不能说骆府样样都是靠着她的银子养活!
除了她那铺子,骆府自己还有进账呢,只是自己舍不得用,都攒在那里,准备到时候暗地里塞给老三罢了。
“老大媳妇,你自己听听,骏儿的话说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珲儿不对。”
骆老夫人慢悠悠的开口:“你可得好好管束着珲儿,这般自高自大又横蛮不讲理,今后出门在外,可有得是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