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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白只是问了大夫几句问题,丝毫没涉及抓药的事,直到大夫如获大赦走出房间,屋内只剩岳小舟和齐睿白两,她反倒松了口气。
但表面上,岳小舟还是泪雨涟涟,她索性不强忍着,也不顾是不是示弱,就当是博得同情,为之前的铺垫做延续。
她撒谎说自己和晏北寒吵架是因为齐睿白,刚好能对上邵千帆的证词,但愿齐睿白对她失去从前的感觉之后,会因为这句话有所触动,倒不是为了自己好过一点,而是能拖延时间。
她不知道晏北寒会怎么安排,但至少对岳家下手的时间少一些,准备就更充裕一些。
齐睿白走到床边前,岳小舟心思已转了几个来回,比打出的哭膈还要多。
“没说完的话现可以说了。”
齐睿白坐下后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岳小舟看眼里也明白了,他摆明不相信自己之前的说辞,但是却还想听?想听就好!
她调整心态,压下所有厌恶,准备打一场用虚伪当致命武器的硬仗。
作者有话要说:大小姐从来不肯利用的优势,现在开始!
☆、76素手翻覆雨下
岳小舟哭着露出冷笑,“你想听,我却不想说了。
再者说,你都问过邵千帆,又何苦再听我说一次?”
欲擒故纵,不能太急,否则齐睿白会看出她的不安。
“我没有问他,”
齐睿白淡淡说道,“叶子昀到底说了什么?”
没有问?岳小舟半信半疑将头偏向一边,倔强地一眼不看他。
屋内只剩下她哭泣余韵的哭膈声。
岳小舟的眼泪三分假七分真,小时候哭得急了总有父亲安慰,之后每每痛哭不止都有晏北寒陪伴,他的手法力无边,轻轻抚过她因为哭泣躁动起伏的背脊,就将所有痛苦都抚平消弭。
然而现在,他不在身边,她唯有自己坚强。
“她说了当年宫里的事?”
齐睿白看着她,双眸幽深无底。
“她说得属实?”
岳小舟反问。
齐睿白涩涩一笑,“眼下再恨不逢君未嫁时似乎有些晚了。”
眼神阴冷地掠过她依旧平坦的小腹。
在这样逼人的注视下,岳小舟本能蜷身,呈现出保护腹中孩子的礀态,“当年你离开时对我说的话完全相反,为什么突然变了主意?”
“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未来我唯一的正妻,”
齐睿白伸手扳住她的肩,“离开三川前之所以说要你做侧妃,是想看看在让我能够舍弃皇位的女人心中究竟是我重要还是岳家重要。”
他似笑非笑,深沉的眸色里却涌动着滔天暗潮,继续说道:“我不想欺骗你,直到现在仍然不想,当年我一直坚持娶你为妻不惜触怒父皇却在最后时刻放弃并不是因为别的,是我自己有一天梦到离开时你冰冷的脸,你说你永远不会离开三川,不会放弃岳家,不会做我身边的莺莺燕燕。
我从梦里惊醒,眼前都是你面无表情却美极了的脸,我想伸手摸一摸,才想起你永远不会离开三川,陪我回到帝京。
所以,第二日我找到父皇,答应他婚事依照他的安排。
之前的坚持就渀佛笑话一样,可我当时的绝望你又何曾想过?”
岳小舟怎样都没想到,当年齐睿白的话居然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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