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
沈羡之这会儿赚了钱,心情好,也不去计较,明明哪怕知道他们这一次所来的目的是为何,不过是自己花了些钱,找了人来比武,偏偏这些人又打不过鹿修澜,使得日月神教的名声的确传开了些。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些来比武的人,大部份都加入了日月神教。
这些人在江湖上虽是算不得什么一言九鼎之人,名声也是比不过他们落霞庄的,但是这新人入教的增加率,只怕是如今眼下江湖门派第一,他们落霞庄不高兴也是正常的。
不过自己这些人的加入,都是自己真金白银花出去了的,他们加入日月神教,得了一份稳定的收入来源,只需遵守教规,管理些教中事务,又不是叫他们去打打杀杀,谁不乐意呢
关键这做的事务,又偏偏是他们喜欢的行侠仗义。
毕竟嘛,现在日月神教承包的不止浔州城的民事,甚至这道路修筑水利,沈羡之都给拿在手里了。
不过她作为一教之主,跟着这第五兆恒比武,也算是在落霞庄的面上了,接下来自然不用自己堂堂教主去招待他们,正好到钱袋子闻讯来热闹,便将其逮住,将人交给他招待。
然后高高兴兴地回王府,继续处理旁的事务。
且说这一场比赛,大家是了个精彩,但是这精彩过后,反应过来,顿觉得这落霞庄的人着实是欺人太甚了。
所以丁香到沈羡之还这样哼哼唱唱的,很是不解,“二小姐您都不会生气么这些人一就是故意而为之,您怎还对他们那样客气”
沈羡之才听得有人来禀,落霞庄那位小师妹自以为自家的小师叔和金师兄都能赢,跑去下注的时候,到自己这里下了大笔银子,便翻着倍儿地押了第五兆恒赢。
整整五万两银子啊,她如此财大气粗,加上第五兆恒这名声的确是响亮,使得不少原本犹犹豫豫的人,也跟着她买了第五兆恒赢。
所以这会儿,大家虽不至于输个倾家荡产,但是沈羡之敢打赌,这位小师妹白玉琉可没带这么多银子在身上。
也不晓得这会儿那平月秋的脸上能刮几层烟灰下来。
听到丁香的不满,反而劝慰着她,“怎么能这样想呢人家千里迢迢送了这么多银子来,自然是我的财神爷,我笑脸相迎是应该的。”
丁香听到她这话,在一旁扒拉着算盘,大致算了一笔,顿时眼睛珠子都快激动得从眼眶里滚出来了,“天了,这不算不知道,这一算下来,王妃您这些天在擂台上花的银子,已经从落霞庄这里赚回来了大半。”
沈羡之听了,还有些惋惜,“我那是不好意思一直下注,要不这天来找鹿修澜挑战的,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但是我能瞧出来谁能赢,我再去下注的话,温先生不知道那脸色得多难。”
她提起温先生,丁香才好意提醒,“王妃这赌坊您也有分红的”
去押那让庄家输钱的局,她不得也要自己贴钱么
沈羡之正是想到这里,所以最近都不去下注了。
她这没去,大家也没去。
而此刻,正从古兰县回来的夏侯瑾正收到落霞庄的人来浔州城比武的事情,听到后不但没有半点担心,反而将手中那古兰县令司郢之关于古兰县河道水利整改的本子放下,满脸恰意,“王妃想来很开心吧”
贪狼却是高兴不起来,他要是没跟着来古兰县,也能赌一把,没准今儿就暴富了呢不过有些好奇,“王爷您怎么知道那第五兆恒一定会跟王妃比武呢”
他们这四人里,除了金峥,还有落霞庄的少庄主平月秋这个武林盟主的儿子啊。
感觉怎么也犯不上让第五兆恒这个堂堂四庄主来亲自上场吧
没想到夏侯瑾早就算准了“那第五兆恒身份地位是不低,但是年少成名,难免是有些轻狂,他虽没将王妃放在眼里,可那平月秋目光甚高,自负傲然,也不可能亲自与王妃动手,所以他只需要动动嘴皮子,那第五兆恒不算太聪明,自然就会去找王妃。”
贪狼听罢,心说王爷好算计,一分钱没花,只让几个小探子说了几句话,就将这些自恃高傲的人引来了浔州,输得灰头土脸的,却让日月神教名声大振。
不过有些担心,“这也会不会引得落霞庄不悦”
怎么说,落霞庄的庄主也是武林盟主。
“这盟主之位,已经在落霞庄停留太久了,满江湖的人都盼着,什么时候能落到他们的头上去呢如今有日月神教出来杀一杀他们的锐气,各家都高兴地着呢。”
更何况,自己日月神教后面还有西南王府,他们就算再怎么高兴,也不敢如何
更何况落霞庄也要面子,而且也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挑衅的,就算输不起,那也只能认栽了。
不过夏侯瑾现在这样支持沈羡之建立日月神教,除了日月神教可以明目张胆地招贤纳士,帮忙管理浔州城各处政务之外,最重要的是他清楚地知道,在当今自己这位天子皇叔的眼里,武林一脉,一直都是不入流的,就是一帮乌合之众。
他不上眼,只怕这会儿就算是晓得了沈羡之建立了这日月神教,也只当是自己破罐子破摔吧。
考虑到夏侯瑾身衰体弱,所以马车行驶得并不快,等着缓缓驶入浔州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但这个时候城中才是最热闹的时候,更何况白天还发生了那样的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