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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经不得激将法,刚刚消下去些的火气立马上来了。
“放心,不用你说,我一定会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喂喂……”
宋君慌张地看看霍承安又看看林恒,“能不能不要随便做决定?!
我还活着呢,这样不好吧……”
赵贞的手被捏疼了,用力几下,没挣脱开,反倒引得霍承安低头看她。
赵贞也急了,他总是这样,变脸像翻书一样,说变就变,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
赵贞突然觉得很难受,心里一酸,音量一时没控制住:“你怎么了?好好的干嘛这样!
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霍承安眼神一变,眉间寒意微凝。
林恒见他表情不好,皱眉冲赵贞啧了声,“承安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呗,怎么,你想在这过夜?这是我的事情,承安都不搀和,你管那么多干吗?”
赵贞像个犯人一样,两手都被霍承安捉住,只有脚能动,她脚下用力,固执抵着地,看着林恒问:“你要怎么做?”
不是她圣母,也不是她爱管闲事,面前的人是她九年前的好友,是她临走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上次在另一间会所看过的“一字马”
让赵贞心有余悸,她怕他们会对宋君作出类似甚至更可怕的事。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林恒懒得和她啰嗦,“赶紧和承安回去!”
宋惠心背靠墙,以一种防备的姿势紧紧贴着,像是一只面临危险的动物,流露出了求生的本能。
看到赵贞望过来,她一愣,而后扯扯嘴角笑了笑。
“算了赵贞,你回去吧,别管我。”
再怎么样,总归不会弄死她,还能留一口气,就不算太糟糕。
宋惠心乐观地开导自己,表情看着是真的不惧,然而那攥紧微颤的拳头却出卖了她。
这群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被弄到男人堆里,说不害怕是假的。
可她不想连累赵贞,她看得出来赵贞也不容易。
几分钟前,发现坐在角落的人是赵贞和霍承安时,宋惠心真真惊了好一会儿,他们两人从学生时期就开始纠缠,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现在居然还有牵扯。
只是世易时移,当年和自己一样任性张扬的赵贞变了,对赵贞百依百顺的霍承安,如今看来似乎也不一样。
宋惠心听说过霍承安的事,这人从来不参加同学会,和失去联系的赵贞一样,是校友们多年没能再见的人。
只是他和赵贞不同,每年同学会,都会有许多人聚在一起谈论他近况。
从开始创业到一行接一行地扩大涉猎领域,再到建立如今实力雄厚的霍氏集团,他的一举一动都为校友们津津乐道,男人们羡慕又敬佩,自己没能完成的巨鳄梦想在他身上得以成真,说起他时总是莫名带着一股豪气干云。
男人都是崇拜强者的,如此情况下,即使宋惠心没有刻意去打听霍承安的事情,也将他的情况知道了个大概。
视线扫过霍承安和赵贞交握的手,宋惠心默默叹气,如今他们俩再继续从前种种,也不知是好是坏。
“可是……”
赵贞将宋惠心强装无事的样子看在眼里,不放心,可惜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又想起了九年前的那个晚上。
赵贞心一紧,不反抗了,顺着霍承安的力,反手扯住他的袖子,哀求道:“承安,你就让我把宋君带出去好不好?求你了,让我带她出去!
我有话想和她说……”
说话是假,想救她离开困境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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