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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等待。
等待正在国外出差的苏玉恒尽早发现她的失踪,快点报警把她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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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仅有四十平方米的小屋子里,张子宁的生活变得前所未有的单调,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只有睡觉了,实在无聊的时候便跟身旁唯一的活人聊点闲话,可惜对方十句里包准有九句是不理不睬的,有时候嫌她太吵了甚至会把她绑起来,拿块布塞住她的嘴巴。
因此张子宁和他与其说是交流,更不如说是她一个人自言自语。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张子宁发现他是个很无趣的男人。
虽说为了看守着她,他不能经常离开屋子,但其实他可以买台电视回来看看新闻联播呀,或者买台电脑回来上上网玩玩游戏呀,也可以带点美女回来排遣一下寂寞呀。
可是他从来都没做过这些,从早到晚他除了磨匕首就是磨匕首,张子宁怀疑照这么磨下去那匕首迟早得被他磨成针。
匕首磨得十分锋利后,他又拿匕首去削炭条,然后随手画几张画。
提到这个张子宁就忍不住多说几句。
她没想到一个绑架犯竟然还有这样高尚的爱好雅致。
怎么说呢,感觉发现新大陆似的。
男人画画时她曾偷瞄过几眼,发现他的素描本上除了前几页是风景写生,后几页竟然画得全都是她的肖像。
虽然头发画乱了些,眼睛画小了些,鼻子画塌了些,嘴巴画歪了些,脸画胖了些,但张子宁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自己。
这多少让她有一些受宠若惊,哼哧哼哧,原来你小子表面上对我不理不睬的其实暗地里却在偷偷观察我啊!
不过转念想想,他每天都呆在这个小屋子里不出去,接触的人只有她一个,不那她当模特的话难道画鬼啊。
唉,也对。
有一回男人画画时,张子宁悄悄地绕到他背后想看个究竟。
因为这几天以来都非常听话的原因,现在他已经不再用绳子将她绑在椅子上了,她可以自由地在屋子里走动。
男人发现背后有人后立即将素描本“啪”
地一声合上,回过头丢给她一个冰刀似的眼神。
张子宁不屑地撇了撇嘴,“小气鬼,看看都不行。”
继续小声嘟囔,“你整天不穿衣服都让我看光光了,怎么几张画还不舍得给人看……”
后面的话她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男人一张脸黑沉沉的,好像要上来揍她。
她连忙收声,屁也不敢放一个。
他冷飕飕地瞪了她好久,直把她瞪得睫毛都不敢眨一下,这才回过头继续画他的画。
张子宁后怕地咽了咽口水,深呼吸给自己压压惊。
其实她也不想总是缠着一个冷漠的绑架犯罗里吧嗦的,没准激怒了他他就变成杀人犯了。
可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直纠缠着张子宁,得不到答案她连睡觉都不安心。
无奈之下,唯有向豹子借个胆去打扰男人的清净了。
“看在我免费给你当模特的份上,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