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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风过后,众人抬头,这才看清,坪对面的空地上,背立着一位姑娘,一袭鹅黄色的长衫,头上只插一只玉簪,淡雅清幽,让人不禁对她那张脸好奇起来。
有几个五峰庄的门人早已忘了刚挨的一巴掌,对这姑娘垂涎不已。
左宏年看这坪上除了自己的门人,便只这姑娘一人,想来刚刚那么多巴掌,皆是她一人所为。
他虽未挨打,但听那声音也知,庄里不少人都吃了耳光,这姑娘不知从何而来,也无人看清她是怎样出的手,这样的功夫与速度,着实让人吃惊。
更何况,从背影来看,这姑娘年纪必然不大,小小年纪已有如此修为,左经年不禁为今日的比试捏了一把冷汗。
但他贵为一庄之主,却不能在此时露出胆怯之色。
他神泰自若地上前几步,朗声道:“姑娘想必便是璧珩宫今日派出来与鄙庄比试之人吧?”
那女子听得这话,回过头来,一脸笑意。
庄内门人一见她的长相,皆暗自窃喜,昨日还对此比试怕得要死,此刻却个个跃跃欲试,恨不得与那姑娘比上三天三夜,看够她的绝世之姿才好。
即使是死在她的剑下,也觉值了,这样的倾世美女,此生只怕也无几回闻了。
那女子虽是满脸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是狂妄至极:“五峰庄想与我比试,只怕还不资格。”
这话明明说地极为刺耳,但在场的人,除了左宏年父子外,其余人皆不以为意,只因他们全被这姑娘的容貌给迷失了心智。
左宏年心头怒火腾升,却也不好对一小姑娘发作,只得捺着性子问道:“那敢问贵派今年是派何人出战?”
那女子转身向后,轻拍了三下手,顿时又起一阵大风,幸而众人这次有了经验,不再闭眼,这才看清,坪对面的山上竟一下子飞过来十多人,身姿轻盈,便似踏了云彩而来。
待得他们落了地,这才看清,这次来的并非是什么姑娘,而是一群年轻的男子,年纪与方才那姑娘相仿,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
清一色的石青色外衫,远远看去,便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
那些年轻男子刚一落地,便自动排成左右两排,跪倒在地,大声道:“有请宫主。”
笛声忽起,初听悠场悦耳,但未过几时,五峰庄的门人便一个个两眼发晕,站立不稳,左宏年虽不致如此难受,但也从那笛声中听出了其中之奥妙。
这绝不是什么普通的笛声,内里夹杂雄浑的内力,是以,才会让修为不够之人如此狼狈。
幸而笛声很快便停,山道上远远地抬来一顶轿子,方才那女子一见此景,也立时跪倒,不敢造次。
待得那轿子抬至坪前落稳,众人才起身,转而面对五峰庄诸人,背手而立。
那些门人见此景,这才明白,那个貌若天仙的女子不过是个丫头,此时轿内所坐之人,才是真正的璧珩宫宫主。
他们中的一些人,也算是见过世面,往年与璧珩宫比试时,尽数在场,对这轿子也并不陌生。
只是今年又变了花样,先来了个姑娘,是以,众人皆窃喜,道是璧珩宫宫主亲自出战。
现下看来,这宫主依然不肯现身,十来年,竟无人知晓其模样,便连其是男是女,也不得而知。
先前那女子见人已到齐,便走上前来,竟还施了一礼,才道:“小女子名叫景言,乃我家宫主贴身侍婢,今年之比试,便由小女子来担任裁判。”
左经白对她这番客气话并不领情,回道:“两派比试,裁判该由第三方来做才是,姑娘乃璧珩宫之人,理应避嫌才是。”
景言好似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说,不急不徐道:“比试地点乃在左公子的家门口,你们占了地力,将人各让予我们又如何呢?”
被个姑娘当面讨情,左经白倒是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雷康看着景言,却是色心大起,早已忘了自身的立场,轻薄道:“景言妹妹,今年为何是你来啊?去年那个跟你一样儿美的姐姐去哪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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