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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墨上前将琉玥的手拉至胸前,安慰道:“待我找到那秘籍,你便再也不用受那苦痛。”
琉玥的眼中满是璧珩宫内那些少年的脸,他们一个个,便都如玄风一般,在临死前将自己的血献予了她,年复一年,皆是如此。
过得这十三年来,便有十三名少年是如此下场,琉玥的心肠本是极硬,对此从不以为意,但此刻想来,却只觉有些许歉意。
殷玦见他二人回忆往昔,又显出亲热之举,站在当下只觉尴尬,只得走出门后,吹吹夜风,让自己清醒一下。
他对杯墨,还未放下最后的防备,只因他的转变着实太快,一个前一刻还想着要取你性命之人,后一刻便要与你结成同盟,甚至事事为你着想,这样的人,这样的心机,让殷玦感到有一丝害怕。
他决定明日出行时,必要时时盯着杯墨,不让他有一丝耍手段的机会。
在院子里站了多时,殷玦只觉身上发凉,便想回房休息。
转念想起那二人还在自己房中,进去后未免煞风景,正在那左右为难时,便见琉玥与杯墨走出房来。
杯墨走到他面前,说道:“今夜我便先行回去,只怕我在此处,你俩都睡不安生。
那地图我已留给琉玥,明日酉时,在殿后百米处的落红松下,不见不散。”
说罢,便跳上房顶,隐身于夜色中。
殷玦与琉玥对视一眼,都觉无话可说,只得各自回房,只盼着明日快些到来。
第二日,两人竟都睡到日上三杆方起。
琉玥自昨日见过杯墨后,便似刻意与殷玦保持距离,变得客气起来,也没了往日那飞扬跋扈的气势。
殷玦知她是与旧人相逢,收敛一些,但还是心中别扭,有一股说不出口的气闷感。
好容易熬到申时过半,两人带着那地图,便朝那约好的地点而去。
那棵落红松,殷玦自然知道在何处。
只是这一路上,他又免不得要对琉玥耳提面命,拿出前此时候杯墨所做的种种恶事,让她提高警惕,别被他那两三句甜言蜜语哄得失了东南西北。
琉玥见他取笑自己,虽感不悦,却也无话可说。
她的心中,始终无法将杯墨放下,即便他做了这么些错事,可当他面色温和地拉起她的手时,十三年前的那种感觉便又涌上心头。
她只觉世事难料,这世间的男女,是否都如她一样,始终过不了那个“情”
字?
正在思索时,两人已到了约定的地点,却未见杯墨的踪迹。
琉玥心头火起,刚要开口咒骂,便见殷玦抬头看了看日头,喃喃道:“想来你我到得早了一些。”
“确是早了一些,此时进去,只怕难避耳目,还是待天墨一些,再做打算的好。”
杯墨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将他二人拉进一边的树林,冲琉玥道:“将那地图拿出来。”
琉玥掏出地图,将它铺在地上。
杯墨仔细研究了地形,分析了进入与出逃的路线,说了半天,方才抬头,神色凝重道:“那镜诛心机深不可测,他将那秘籍藏于此处,你我千万不可掉以轻心,若有半分疏忽,只怕今夜便是有去无回,全都得死在那里。”
那“死”
字一出,只让在场另两人背脊发凉,只觉周身都似冷风吹过。
☆、伤痕
那承影阁位于曜仪殿的西北角,平时并无守卫之人,殷玦三人从事先约定好的入口处进入,算准时间,避开耳目,并未费多少工夫,便进入那阁内。
推门而入,屋内尚未点灯,漆黑一片,琉玥顺手便掏出颗夜明珠,用手握住,只留指缝散出一些余光,将那屋内事物照得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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