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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宗舆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看见女儿出来,紧绷的眉宇顿时一松。
唐颐知道自己顽劣,惹父亲生气了,心里虚着,低下头不敢对视。
唐宗與签下担保书,谢过几位军爷,拉着女儿的手,道,“走吧,我们回家。”
唐颐跟在后面,临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瞧了眼。
没想到库里斯也在望她,两人四目一对视,她立即移开了目光。
虽然库里斯这人不怎么善良,但父亲教育她待人要宽容,所以希望在他面见上司前,快点发现身上的两堆污渍。
坐进轿车,唐宗與看着她,严肃地问,“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
她忙摇头,“只是把我和鸡关了一晚上。”
“你应该庆幸,幸亏只是鸡。”
她唐颐不解,“为什么?”
唐宗與没回答,而是道,“如今纳粹当道,我们的处境日夜在变,你也瞧见了,即便我是一国之使,他们也没给我特权。
以后,我们一言一行都要格外谨慎。
从现在开始,除了去学校,你哪也不准去,给我乖乖地在家呆着,不许乱跑,听见了没?”
唐颐赶紧乖巧地点头,“是,父亲。”
他稍微缓和了下神色,道,“纳粹官员新上任,我还没机会和他们建立关系网,所以,很多事情只能靠我们自己小心,避免和他们有任何摩擦。”
见她点头,他的话便点到即止,“上次让裁缝订制的礼服已经做好了。”
闻言,她眼睛一亮。
唐宗與瞥了她一眼“要不是你弄成这样,现在就可以去取了。”
她瘪瘪嘴,抱着父亲的手臂撒娇,“以后出门我一定会带上证件。”
他拂开她头上的鸡毛,顺手敲了下她的脑门,道,“还敢有下次?”
她伸了伸舌头,转口,“对了,爸,你为什么突然想到替我做件新旗袍?”
“下个星期有个舞会,我想带你出席。”
“带你秘书不行吗?这种场合你从不让我出席的啊。”
他摇头,“那是以前。”
“可是,我不想去。”
坐如钟,笑不能露齿,那该多难受?
“不能说不。”
“为什么?”
“举办方是德国人,出席的都是高官,你不能一直躲在我的翅膀下,你也要试着去建立自己的社交网,我护不了你一辈子,这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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