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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敌对过,也合作过,说不上欣赏,但对科萨韦尔雷厉风行的手段多少还是敬佩的,这样一个人物,也最终逃不过这样的下场。
有点惋惜,有点同情,有点唏嘘……但最终归于平静。
老兄,你放心地去,你老婆,我会好好地替你照顾。
库里斯将白布盖了回去,抱着唐颐走了出去。
***
第二天一清早,唐颐醒来,心中的痛也跟着一起苏醒。
流了太多的眼泪,眼睛干涩,全身僵硬着,身上每一处都在疼。
抖了下睫毛,她睁开眼,大脑思维逐渐清晰。
抬起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库里斯的怀抱中,她的脸枕着他胸膛,而他的双臂揽着她的后背,看上去自然和谐。
唐颐不由一怔,昨天伤心过度晕了过去,之后自己是怎么回到旅馆的?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她伸手摸了下胸口,衣服还在,不由松了口气。
想起床,不料,刚动了下手臂,就被库里斯一把按住。
见她挣扎,他不但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嘴唇贴在她的额头,给了她一个早安的吻。
他的声音从头顶飘过,不紧不慢,“又不是第一次,你在别扭什么?”
她抬头望去,只见那双绿眸,正一瞬不眨地盯着她,里面的深沉她看不懂,也不想懂。
唐颐别开眼,冷静地道,“你压痛我了。”
闻言,库里斯扬唇挑了挑眉,终于松开了他的劲道,转动下胳膊,道,“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整个晚上都维持一个动作,比在前线上打仗还累人。”
唐颐没理他,不想听他胡说八道,便转了身,背对着他望向天空。
云起云动,遮挡住了太阳的万丈光芒,今天是个大阴天。
她闭了下眼睛,脑中立即浮现出科萨韦尔模糊的脸庞,那么优秀出色的人,最后也落得这般结局。
相貌、权势、钱财,到头来一场空,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场梦,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葬……”
话才开了个头,房门处传来了敲门声,库里斯利索地翻身起床,拿起一件衬衫披在身上,高大的身影往门口一堵,外面的人什么也瞧不见。
他低语几声,关上门又走回来,手上多了一套衣服行装。
他将服饰放在梳妆台前,敲了敲桌子,道,“葬礼在中午十二点举行,还有三个小时,你准备妥当后,到楼下大厅找我。”
说完这些,他拎起自己的贴身衣物,走了出去。
库里斯离开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唐颐躺了一会儿,却再也没有睡意。
坐在梳妆台前,她拿起梳子,一下下地梳理长发,目光瞟到不远处的衣物,眼底的光芒一暗。
说再见的时间到了。
将自己打理干净,换上他准备的服饰,盘起长发。
她抬起脸,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经过一番打扮,虽然憔悴,却仍然不失娇媚。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眼波流转,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削尖的下巴,不管在东西方人的眼中,她都是个美人。
虽然怀过身孕,可身材依然纤细,只是胸部更加饱满了,裹在这黑色洋装里,性感动人。
以前那个清纯简单的唐颐,早已不见;如今的她,有过丈夫、有过孩子、有过情人……只是一个,为了生存而在人海中沉浮的俗女子。
她站在镜前,微微侧转脸庞,将一对珍珠耳环挂上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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