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舌尖缠绕着舌尖,慢慢打转,好生缠绵,她岂舍得在这个时候离开他带着电流的嘴唇。
可是粘稠的液体像是无法抗拒地心引力,沿着她的人中直流而下,任是她怎么用力吸鼻子亦吸不回去。
许其然正在兴味盎然的逗弄她,源源不断地向她的口中输送着唾液,嘴里却猛然尝到一股子血腥味儿,他的舌尖微微一顿,目光落在她的鼻子上,发出一声惊呼:“流氓猪,你流鼻血了!”
萌竹傻乎乎的用手背抹了一把鼻子,手背立马沾上一块鲜红的血迹,“纸巾…”
她仰着头,镇定的吩咐道。
许母不知道在饭菜里下了什么药,大补的效果总是立竿见影。
不过吃许家的饭补过头儿,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经验十足,并不为惧。
不过,许其然可没那么轻松,他有恐血症,看到鲜血,顿时全身瘫软。
他慌乱地从放在后座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去鼻血,而他的大手一直在微微颤抖。
如果面前的女人不是自家的妞儿,他此刻肯定会拉开车门落荒而逃。
感觉到他的紧张,萌竹宽慰说:“曲奇,没事儿,我来大姨妈了,可能是经血倒流。”
她担心惹许其然不快,又一心维护和谐的婆媳关系,断不敢在他面前将流鼻血的责任赖在许母身上,况且她确实来了大姨妈。
“经血倒流?你的意思大姨妈血从鼻子里流出来?”
他诧异的问,棱角分明的脸上瞬间涨满苦不堪言的愁色。
萌竹一边熟练地撕下一块儿纸巾,拈成两颗纸巾球塞进鼻孔里,一边点点头算是附和。
至于经血倒流的具体逻辑,她也搞不清楚。
但是她以前听医生说过,女孩儿在来大姨妈的时候,偶尔会伴有流鼻血的现象,便叫作经血倒流,并无大碍。
许其然冷不丁发出几声干呕,拿起一张纸巾狠狠地擦着嘴巴,他极为艰涩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刚才好像尝到血腥味儿了,我不会吃了你的大姨妈血?”
他说到后面已经完全没了底气,一句话问的气若游丝。
说完,他使劲摇了摇脑袋,想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打消掉。
怎奈这件事情经不起琢磨,越想越恶心,惹得他又是一阵干呕。
闻言,萌竹一愣,随即抿嘴儿偷偷一乐。
她大剌剌的说:“你请我喝口水,我请你喝大姨妈血,咱俩这叫水乳交融哦!”
看着许其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大度的说:“你苦着脸干啥?我一向之恩图报,你给我水,我便还你血!
俗话说血浓于水,我还让你占了便宜呢。”
他两道好看的剑眉像麻花一样,纠结地拧在一起,他怎么觉得自己这便宜占的如此憋屈呢!
萌竹和许其然敲开微笑家的大门时,两人的模样都有些滑稽。
萌竹面色红润,看起来容光焕发,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鼻孔里夸张地塞着两大坨纸巾,有点儿猪鼻子里插葱——装象的味道。
而许其然的鼻孔里虽然没有插着大葱,但是面色煞白,好端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全身上下添了几分若不经风的虚弱之感。
微笑家住在四,没电梯。
爬个梯本来不至于让他腿酸脚软,可萌竹嚷着自己的经血不仅正着流,还在倒着流,非常不宜运动,硬要许其然背着她上梯。
本来背个女人爬梯也难不倒他,可对于一个自认为喝了经血,而且久久难以释怀的男人而言,这等状况岂是用“不妙”
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你们来啦?”
身穿碎花小睡衣的微笑从门缝里探出半颗脑袋,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面前的一对小情侣冰释前嫌,她着实功不可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