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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年轻人消耗大,确实应该补。”
刘父一脸正色的说,他与刘母难得站在统一阵线上。
刘母一听有人撑腰,顿时来了精神,附和道:“就是,就是。
曲奇,等会儿吃完饭,大家一起回家喝汤去。”
正在闷头嚼着菜叶子的萌竹死命忍住笑意,才没有笑出声来。
突然,许其然一只手抢过她面前的沙拉,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猛戳了她一下,她赶快抬起头,插话说:“爸、妈,曲奇的营养够丰富了,他昨晚还在流鼻血呢!”
说完,她抓起一片青菜塞进许其然的嘴里,“曲奇,多吃菜败火。”
接连被逼着喝了几天的补汤,中午喝、晚上喝,害的他一看到汤水就忍不住作呕。
终于今天刘家二老提议吃西餐,他以为险逃一劫,正偷着乐呢。
谁知刘母又提起了十全大补汤,让他好生郁闷。
事出有因。
这些日子,刘父、刘母眼睁睁看着小两口如胶似漆,黏黏糊糊的,不禁着实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因为许其然眼圈发黑,脚步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残样儿,让二老揪心。
而萌竹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走起路来,两条大腿怎么瞅都像是并不到一块儿去。
滚床单能滚成这样?身子板也太弱了。
刘母坐不住了,铁了心为他们大补特补。
广东人最好煲汤,简直是到了无汤不欢的地步。
在香港生活了二十年,刘母对北方菜的做法基本忘的差不多了,但论起煲汤,她舀手的很。
之前萌竹带去北京送给许母的干货,都是刘母精心挑选的。
可惜,北方人对于煲汤不如南方人讲究,许母每次都把一堆上好的食材一股脑丢进汤锅里猛煮一桶,完全不注重火候。
所以她煲出的汤,进补的功效大打折扣。
不过,就是这严重缩水的补汤,都能灌得萌竹与许其然上火,更何况刘母亲自出手呢。
直到有幸品尝到刘母煲出的浓汤,许其然才深有体会,原来补也可以补出事来。
他不仅滚起床单更有劲儿了,鼻血也跟着哗哗冒个不停。
而且像是中了邪一般,每天一滚完床单,他保准流鼻血。
萌竹连连打趣说,她滚床单就第一次留了点血,许其然倒是争气,次次都见红,而且流量比她初|夜那次可大多了。
吃完最后一道甜品,萌竹还来不及抹嘴巴,许其然已经拉着她落荒而逃。
就连刘父说要开车送他们回下榻的酒店,他都连声推拒。
维港的夜色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