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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她起身的动作太快,胸前两颗波涛汹涌的半球明显地晃动了几下,似乎要跳出低开的领口。
萌竹不由皱眉,觉得她身上那件大红色的羊绒衫像极了一团火,红的碍眼。
点脂原本就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女人,她的视线在萌竹身上转悠了一圈,随即面色如常的说:“你们来了。”
“点点,医生怎么说?”
许其然没有心情与她客套,他下意识地松开萌竹的手,快步走向病床边。
“医生建议尽快转去icu病房,我想着先跟你商量一下,你觉得呢?”
她一双波光流转的水眸定定地望向许其然,掩饰不住满眼的忧伤与彷徨。
可她的神色落在萌竹眼里,却不免添上几分惺惺作态。
他点点头,低声说:“嗯,那就听医生的吧,我再和医生谈一下。”
说完,他伸手按下床头的呼叫器。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走进来,他绕过萌竹,径直来到许其然面前,象征性地与他握了握手,开口道:“许先生,幸好你来了,我正准备和你说明一下病人的情况。”
这间单人病房的面积不小,算是医院里规格较高的病房。
宽大的沙发在窗户下方,距离病床的位置很近,病床的两侧分别摆着床头柜与监测仪器。
除此之外,整间素白的房间内再无其他杂物,显得有些空空荡荡的。
而萌竹傻愣愣地站在房门与病床之间的空地上,看着三个人神色凝重地讨论点母的病情,她俨然一位局外人,完全插不上嘴。
她犹豫了一下,讪讪地转身退到病房外。
住院部的走廊与门诊不同,没有摆放椅子,她只好背靠墙壁站着,百无聊赖地玩起手机里的游戏。
“你怎么站在这里?”
不知点脂何时出现在走廊里,她的双臂随意的抱在胸前,漫不经心的问道。
萌竹抬起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我在这里等曲奇。
你怎么不在病房里和医生说话?”
点脂微微一笑,玩味地打量着她,淡声说:“有其然哥在,他会安排好一切的。”
她刻意咬重许其然的名字,脸上随之荡漾起一种优越感。
她是来挑衅的吧?萌竹心头涌上一阵不悦,却是不动声色的“嗯”
了一声。
她又把视线移回手机屏幕上,心不在焉的继续玩起游戏。
她对眼前的女人实在没有好感,甚至是充满敌意,但她不想与点脂在医院大动干戈,索性把她晾在一边。
点脂吃了枚软钉子,极不甘心,她不相信萌竹真有这般大度。
她的樱唇一动,自顾自缓缓说道:“我妈一心把其然哥当女婿,这两年多亏有他。
其实他对我的心意,我是明白的…”
闻言,萌竹一愣,意识到来者不善。
她估摸点脂因为许其然不肯提前回来,心里憋着一股子怨气,现在准备舀她撒气。
第一次与情敌正面交锋,气势上断不能输。
更何况,这番赤|裸裸的挑唆,让萌竹忍无可忍。
她面露怒色,朗声打断点脂:“不管以前你们怎样,曲奇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他照顾你妈,是因为念及对长辈的旧情,并不代表他对你还有想法。
你懂吗?”
还以为她真的能沉住气呢,果然还是太嫩了。
点脂发出一声讥笑,挑着柳叶眉问道:“呵呵,他说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