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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承依旧波澜不惊的:“我交女朋友了。”
沈素芳这下不得不惊讶了,这些年,往唐奕承身边凑的女人不计其数,其中还不乏金发碧眼的洋妞,可她从没见儿子多看过哪个女人一眼啊。
越想越不对劲,末了,沈素芳的嗓音不由抬高八度:“你不会是又跟陆语好上了吧?”
抛出这个问题时,连沈素芳自己都觉得荒谬、不可能。
毕竟这么多年来,“陆语”
的名讳就如禁忌,哪怕是母子之间都刻意避之不提。
可在唐奕承那声沉缓又笃定的“是的”
之后,她脑子顿了一下,只剩一脸怔忪。
电话里再次陷入缄默。
窗外灯光似乎都黯了。
唐奕承几乎能想到沈素芳接下来会说什么,比如,你忘了当初你被她害得差点去坐监啊?你忘了这七年你有多恨这个女人啊?你忘了妈妈那时为了把你从拘留所里弄出来,急得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啊……
也许,在爱情的世界里,除了彼此相爱的两个人之外,别人都是旁观者。
在旁观者眼中,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一段感情最理想的状态就应该是爱恨分明,当断即断。
可没有人比当事人更清楚,曾经那些因爱而生的“恨”
,无论有多深,最终却还是敌不过那深入骨髓的“爱”
。
唐奕承不知道这些要怎么跟沈素芳解释,只能做好听她发牢骚的准备。
可沈素芳的嘴唇翕动了老半天,最终她竟然只说了句:“你自己的事,你看着办吧。”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听着那阵冷淡的“嘟”
音,唐奕承摁了摁不知何时蹙起的眉心。
这是唐奕承预想中的情况,他原本没打算这么早就跟沈素芳挑明的,可既然陆语早晚会进唐家的门,他早说晚说都一样。
遮遮掩掩的,就不是爱了。
有时候,爱情是最脆弱的,只要一个误会,便会被撕扯得分崩离析;可有时候,爱情,却又比任何感情都要坚固,甚至是牢不可摧。
回到卧室时,唐奕承借着床头的灯光,看了看睡熟的陆语。
灯影中,陆语长长的眼睫毛形成了极好看弧线,根根分明又很浓密。
不知是不是灯光太柔和,她的眉目都是淡淡的,唇色也淡,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就像一只晶莹剔透的瓷娃娃。
熟悉的人儿啊,就这样看着,都好。
唐奕承眼眸底下的凝重不知不觉就消散了,他摸了摸陆语的脸,上床,从身后搂着她入睡。
陆语眠浅,感觉到有热度贴过来,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唐奕承的胸膛,手臂环在他腰上。
睡梦中,她耳边便是隔着肌肉和骨骼的、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沉稳有力……
伴着那声音,陆语一夜好眠。
**
除夕,很快到了。
外地人都回家过年去了,b市街上空了一半,热闹全在家家户户的门里面。
工作室清闲下来,冯晓冬跟陆语拿了半个月的长假,美滋滋地踏进了春运大潮。
唐奕承用人严格,却不苛刻,唐宅的佣人愿意回家过年的回家,愿意留下的有三薪。
除夕这天下午,唐奕承还有公事要处理,一直在公司,说是会到点回家吃年夜晚。
陆语在唐宅忙活年夜饭,其实本来不用她下厨的,但这是她在家散了之后,第一次过上像样的除夕夜,心里暖洋洋的,她想着还是自已动手包饺子给唐奕承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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