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去不去。”
姜宜本来也不是要征求他的意见,于是提醒他记得看离婚协议后,转身就走了。
陈书淮坐在沙发上冷静了一下。
他目光扫过地毯上散落交叠在一起的裙子和西装,眼皮一耷,纤长睫羽盖住了眼中烦躁的神色。
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回到家就是吵架,吵完做,做完还吵。
他本来就是少爷脾气,无论是以前在家族里还是在外人前,走到哪儿都被人追着捧着,能让他委下身段哄的,姜宜已经是开天辟地头一个,她还非要在他头上气焰嚣张地拔毛,仿佛他上辈子欠了她似的。
他才不欠她,也不想管她。
陈书淮上楼,看到姜宜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缩成一团,不断传来吸鼻子的声音。
她乌黑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被两只肥胖的金渐层压住。
那是他和姜宜刚结婚时养的猫,同胎的两兄妹,儿子叫小胖子,女儿叫真可爱。
陈书淮盯着两只猫看了几秒,两只猫也盯着他,似乎没认出他是亲爹,两双碧绿的猫眼写满了冷漠和无动于衷,毛绒绒的身体紧贴姜宜。
他的脚步顿了好一会儿才越过卧室门口,走到换衣室换上家居服。
在书房坐下,打开电脑。
回复了几封邮件后,陈书淮给秘书拨去了电话。
“尽快安排个去新市的行程,不用发给太太。”
“真理都藏在老话里,这婚姻的真理,你猜是哪一句?”
姜宜撑着头,坐在贵宾候机室里,和将单身进行到底的好友罗鹊闲聊。
罗鹊不像姜宜敢大胆炒掉工作又有富豪老公兜底,身为大厂中层螺丝钉,她在工作时间接通姜宜的电话已经属于舍命陪君子,回答的话也嗯嗯啊啊地敷衍:“至亲至疏夫妻?”
姜宜闭着眼,迟缓地消化了一下她口中的话,“也有道理,但我想说的是门当户对才是最重要的。”
罗鹊在那边“哎哟喂”
了一声,打趣她:“你可知足吧,你家陈少爷可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你以前不是说能睡到他就此生圆满了吗?”
“我说过?”
“当然啊,高二期中后大扫除,你忘了?你提溜着半桶脏水在走廊上追跑打闹,哐就往人帅哥身上撞去,直接把他aj和劳力士给泡了,陈少爷还啥也没说呢,你先吓哭了,人家还帮你擦眼泪,哈哈哈。”
姜宜也哈哈笑了两声,罗鹊察觉到不对劲,问:“哎,你不是喝酒了吧?”
“喝了两口。”
“大姐,你有没有搞错,你早上喝酒?”
“从昨晚开始喝的。”
“我靠,陈少爷没阻止你?”
“他不管我,我也不用他管。”
是傻子都知道他们俩吵架了,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罗鹊一边稳住姜宜,一边给陈书淮发消息,但对方是大忙人,半天没有回复。
罗鹊只好让姜宜挂着语音直到她上飞机为止,心里也直犯嘀咕。
虽然陈书淮又帅又有钱,但一年来没几天着家,人也老是找不到,这都第几次了
姜宜一上飞机就睡着了。
一般她喝酒后是不做梦的,可这一次,在飞机平稳飞行时沉稳的轰鸣声中,她罕见地梦见了罗鹊口中那次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