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听到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低头洗碗,水面上不知不觉多了几滴红色液体。
鼻子痒痒的,有东西?在往下滑。
“教主。”
我关了水龙头。
“怎么了?”
“鼻子——”
我转过了头,“好?像在流血。”
刚从高专救回小命不到两个小时,我又被带到了私人诊所。
“建议休养。”
时隔多天,优雅的中年医生森鸥外,又给我开出了同?样的药方。
他身?后挂着一幅书法作品,上面的“悬壶济世?”
四个大字,衬得他本人慈眉善目起来。
我琢磨着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送的。
“我是不是白血病?”
我在电视剧里?看过,鼻子流血,一检查就?是白血病,然?后气氛瞬间就?凄惨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
夏油杰当着别人的面,毫不留情地训斥了我。
“那是什?么癌症吗?”
我又问。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夏油杰很忌讳我说死,但我现在很习惯用自己?的性命和他开玩笑?。
看他炸毛,令我心情愉快。
“放心好?了,并不是大病,只是体弱。”
森鸥外微笑?,“需要休养至少两周,不能再生气了。”
夏油杰沉默片刻,说:“我知道了。”
“我推荐去横滨,一座港口城市,凭海临风,包容性很强。”
森鸥外这话意?有所指。
“我会考虑的,谢谢森先生。”
告别时,我也?对森鸥外鞠躬表示感?谢:“谢谢森先生的帮助。”
“不用客气。”
森鸥外合上了手里?的书,幽幽道,“我为酬劳而工作。”
酬劳……?
夏油杰可能是付了他的,但我……还没有付我的。
云咲的事,我得感?谢森鸥外。
但我至今还不明?白他的目的,但我知道,不久之?后,我们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