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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世澜从惊喜中省神,连忙开口:“不,怎么会粗糙呢,哥哥看做得可好呢,今后哥哥就把它佩在身上,时时戴着。”
柳轻瑾闻言,嫣唇微启。
浮光掠影,昙花一现,竟是莞尔一笑。
尹世澜看得愕然一呆,自把她强留在皇宫后,还从未见她对自己笑过,方才那笑容虽是一掠即逝,却美得似摄尽世间耀华,说不出的清丽绝伦。
他又痴又喜,直恨不得能这样望着她一辈子,到自己老去,失去呼吸,眼底最后映入的影像,依然只有她一人。
柳轻瑾状若不经意的叮嘱:“以后,你也要像今日这般,记得好好用膳,不可让自己清减下去,保重龙体才是最要紧的。”
尹世澜欣喜若狂:“好、好,哥哥一定答应你。”
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往碗里夹菜,他用膳的样子一贯是安静优雅的,如今却仿佛几天没吃东西似的,然而那眉梢高扬,显得比任何时候还要幸福欢喜。
这还是兄妹二人,头一回,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在一起用膳。
☆、玉殒
晚膳过后,尹世澜并未离开,而是留在偏殿暖阁批阅奏折。
柳轻瑾由人伺候着沐浴更衣,躺到床榻,也不派人通传尹世澜,自顾睡下了。
约莫过去一个时辰,床边传来细微的响动,对方动作放慢了几个节拍,显然是怕吵醒她,尤为小心翼翼。
柳轻瑾睫毛暗颤,其实之前她只是清浅一寐,并未真的睡沉,察觉身上另一半锦衾被撩开,又落下,脸庞对面,传来那人平稳而温热的呼吸,柳轻瑾始终闭着眼,耳畔隐约听到衣袖撂起的声音,似乎对方要伸手触碰自己的脸,但又缩了回去。
柳轻瑾知道,他又偷偷跑到自己床上来了,近日总会如此,不说话,也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静静抱着自己入眠,好像自己是他体内遗失的一节骨,那么重要,那么割舍不得。
柳轻瑾每每想推开他,可当看到那张沉入梦中的容颜,不知怎地,最后总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换成自己一夜未寐。
而今夜,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想到明日计划,柳轻瑾不由睁开眼,此刻尹世澜已经睡去,即使在梦中,那眉心依旧是紧锁的,残留着一丝极重的疲倦,而少去阴谋算计,那般宁祥熟睡的模样,温软得让人以为他只是个喜爱黏人的孩子。
柳轻瑾心头忽然泛起一阵柔软的疼痛,发觉已经有许久,没有这样仔仔细细地看过他了,那五官轮廓生得很是美丽,每一处都好似被天笔精细地描绘过,眉目间如蕴淡淡月色,端华之中又透出几分秀逸雅质,君子如玉,温润若水,这句话形容他本该再恰当不过,然而谁又能想象到,在那绝美温和的外表下,却藏着已经扭曲了的灵魂呢?
柳轻瑾想他的容貌多半是随了先帝,而自己生得更像母亲。
那么彼此之间,又有哪里长的相像呢?眼睛、鼻子、还是嘴巴……其实自己也不说清楚,只当每次面对,都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感觉,才会让他们从第一眼相见后,便被吸引住吧。
柳轻瑾悲涩地笑了,这个人,曾经让她牵肠挂肚,心心念念了五年,到头来,却是造化弄人,一场空罢了。
其实……他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也是自己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
对,是哥哥、是哥哥呢……
自己千里迢迢来寻找的人,不就是他吗?
微弱的烛光透过纱帘映来,恍惚间,柳轻瑾伸出手指,就像个好奇的小小婴儿,想轻碰一下他的眉目,然而那时心绪,又是复杂错乱到不可抑制的,仿佛包括了爱恨、怨怒、悲凄……甚至还有,不舍。
如果换做绮彤的话,她又该如何呢?
绮彤的包容与谅解,对这个人的爱,其实是远远胜过自己的。
而自己,究竟是该继续怨恨,还是应该原谅?
手指就这样滞在半空,柳轻瑾眼波一荡,忽见两行清泪正从他紧闭的双目中缓缓流淌,滑过肌肤底面,透出一层晶莹的苍白。
柳轻瑾不禁替他拂拭去,指尖微微地烫,与此同时,对方掀开了眼睫。
漆黑的瞳眸映入她,似醉了一样,朦胧而温柔。
柳轻瑾仿若不在意地问:“做梦了么?”
尹世澜“嗯”
一声,想了想:“刚才……梦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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