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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晶姬娓娓讲道:“据属下探查,乔严公的小儿子在我们攻袭前,就已经连夜逃离了怀碧山庄,侥幸逃过一命,属下是觉得……”
她忽闪几下媚眸,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刻意停顿下来。
阮湄裳岂会看不透她这点小伎俩,冷冷道:“你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是……”
玉晶姬如遵圣旨,又继续笑道,“如果说这仅仅是个巧合,倒也罢了,偏偏他一走,连乔家的祖传拳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属下命人把山庄翻了个遍,也始终不得那乔家拳谱,恐怕……是被对方一同带走了。”
阮湄裳皱眉:“说下去。”
玉晶姬表面不显,心下却愈发得意,若有若无地瞥了封衣遥一眼,可惜封衣遥目不斜视,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玉晶姬恨得暗暗一咬牙,扭过头道:“属下认为此事有些蹊跷,那小子赶在之前逃走,又携带了乔家拳谱,这番举动,倒像是乔严公事先安排,早有预料一般,但我们西月宫行事向来谨慎严密,那乔严公又怎会料到我们夤夜偷袭,怕是有人……暗中走漏了消息……”
听到这里,阮湄裳瞳眸中只剩下吞天噬夜般的阴霾:“你是说,有人背叛本宫,暗中向乔家告密?”
玉晶姬赶紧否认:“这点属下不敢肯定,我们对宫主从来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怎敢做出背叛宫门之事,就是担心……有的人,心中有恃无恐罢了。”
她暗示何人,阮湄裳立即明白过来,阴沉着脸,缄默不语。
玉晶姬话音甫落,就听身旁高不足四尺的男子呵呵一笑:“玉护法言下之意,显然是指封尊使了?”
被他当众捅破,玉晶姬也不慌张,脸上愈发娇笑,几乎要生出花来:“万护法,这话明明是你说的,我可没有承认。”
“哼,话讲到这份儿上,你还狡辩什么!”
虫痴万长年皮笑肉不笑地道,“凡是我们西月宫人,除了封尊使,其他人都服下了天蛊连香,你所说的有恃无恐,这里除了封尊使,还能有谁?!”
要知这天蛊连香乃是西月宫一种控制人生死的独门药物,每年服用一次,可以使人增强体力,精神充沛,可一旦停止使用,药物毒发后,便会使人消肌化肠溃烂而死,且毒发时,体内好比万千虫蚁啃食破肚,痛苦极端,凭人的意志根本难以忍受。
当年俞宫主生性多疑,逼迫西月宫所有人都服下了这天蛊连香,如此再无人敢于背叛,终身一世都将遵从她的命令。
而解药,也只有西月宫宫主才会拥有。
封衣遥虽是入宫多年,却未服下这种歹毒的药物。
光是听到“天蛊连香”
几个字,殿内众人就已觉心惊肉跳,浑然出了一层冷汗,连玉晶姬都暗自一抖索,下意识摸了摸脸颊,仿佛害怕下一瞬,她的如花美貌就会腐烂消化。
面对众人的窃窃私语,封衣遥脸上神情玄定,黑长睫毛无风自颤了下,迈步出言:“当年我立下重誓,愿投身西月门下,自然是对宫主全心全意效忠,但今日玉护法既对我心生怀疑……抑或不满,我自愿服下这天蛊连香,向宫主以鉴忠心。”
他说得斩钉截铁,心诚意决,不禁让人大感吃惊,要知天蛊连香绝非普通毒药,一旦食用,便等于把自己一生都缚于西月宫,为其效命,若有一丝希望,任谁也不愿主动服下,偏偏他连几句辩解也无,就提出要服下这天蛊连香,使人开始仔细琢磨他方才之言,或许真是玉护法心生嫉妒,才故意……
“衣遥,你对本宫忠心如何,本宫自然心中有数。”
阮湄裳闻言,看着他慢慢点头,神色间甚是欣慰。
玉晶姬不禁急惶:“可是宫主,那……”
“本宫做事,一向自有主张,怎么,现在你是怪本宫处事不公了?”
阮湄裳转首,声音透出一股冰冷欲人窒息的威严,乍然投来的一眼,更似淬毒利箭,直要穿透她的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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