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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他倚在窗前半天没动。
又下雪了。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很喜欢雪,如果能去下雪的城市生活就好了。”
而现在,他已经在这里了,而她……
再不可能和他一起了。
强船《沉船记》妾心如水 ˇ强船ˇ
“你居然相信我!”
祥子笑笑,把她推开一些,很认真地看着她,陆婉第一次在他眼里除了呆滞,居然还能看到一些别的东西,类似于点点渺茫的希望,也类似于隐约发自灵魂深处的渴望,他的声音仿佛从空洞而遥远的彼岸传来:“那么,陆婉,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偷过家里的钱,你信么?”
她听了,第一感觉是他在撒谎,第二感觉是他病又发作了,最后,冷静下来,冷汗才开始慢慢冒上来,他的神色那样绝望而认真,就跟她决家要嫁给他那时一样,是最后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可是,如果家里的钱不是他拿的,那么是谁?
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动摇和犹疑,祥子已经放弃了,他似是累极了,再度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不想说一句话。
陆婉很后悔,她也和大多数人一样,相信他是不正常的,相信这个家里,只有他,有这个勇气有这个目的去私拿那些钱财。
她不是他所期盼的那个极少数。
她有些气短,可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就不可能不一次说完。
因而她推推他,试探性地说:“我信你没有拿。”
可是,是谁拿的?这话她已问不出口。
“行了,你去洗你的澡吧。”
祥子皱眉嫌恶地开口,“别说你信不信的话,太侮辱人这个词了。
其实你也就和他们一样,嘴上冠冕堂皇地说得好听!”
她不由自主地争辩:“我没有!”
“你没有吗?”
他“嚯”
地又爬起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把她压至身下,将她双手举过头顶,以一种强迫者高高在上的目光看着她,“看看你这身体,好顺从,可是有哪一次,它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了的?”
他用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腾出来撩起她的衣服,扯下她的裙子,他是故意的,带着怒意和恨意,强奸似的来占有她。
甚至于他都没有脱下她的内裤,就那样在她身体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一举进入,因为干涩而带来的疼痛似乎要把她生生撕劣了。
陆婉努力地往后面退,直到带着他的身体一起顶到床头再无退路。
她的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她痛苦地弓起身子想让他退出去,可是此时的祥子就像一个毫不怜惜的屠夫,举起那把伤人的刀一下比一下更狠地刺向她。
她觉得从未那么痛过,从心里到身体。
“你怎么了这是?”
唐糖讶异地问她。
陆婉叹一口气,她能用围脖挡住脖子上的掐痕,却遮不了脸上耳后深深浅浅青紫不一的印迹。
那是祥子愤怒的杰作。
“这恩爱的痕迹也做得太张扬了吧?”
她只好越加困窘:“好了,你别笑我了,我都请一天假了,没敢出门。”
“不是吧?真的是他做的,倒看不出啊。”
唐糖继续取笑她,“可能人家新婚夫妻都没这么夸张。”
陆婉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抚了抚额角很疲惫地问:“你说我妈有事儿,她怎么了?”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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