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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又悔又难受,唯恐自己再让家人操心,乖乖的喝下了太医给开的安神压惊汤药,毕竟在这个多事之秋她要是再给病了,那可真是瞎添乱。
只是,没想到的是,芙蕖这一回倒是没生病,反倒是晋阳长公主给病倒了。
在回公主府的第一日夜晚,也是芙蕖醒来的第一个晚上,晋阳长公主就发起了高热,因着此次发病突然,又来势滔滔,饶是晋阳长公主并不想让两个孩子担心,却也是没给瞒住。
这一回也是将芙蕖和夏越朗吓得够呛,在他们记忆中,晋阳长公主的身体算不得极为康健,但又仿佛是从来没有生过病,一直便是公主府里最坚实的坚柱,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有一日,晋阳长公主竟然会生病。
太医当夜便入府替晋阳长公主仔细瞧了,倒不是什么大病,只是需要静养。
只是,晋阳长公主却还是咬牙参加了先皇与太子的祭礼。
期间,芙蕖和夏越朗一直陪伴在侧,而晋阳长公主一参加完祭礼后,便体力不支晕倒在了宫里。
太后心疼女儿,自是想让晋阳长公主呆在宫中养病。
谁知,晋阳长公主醒来仍是二话不说,执意便带着芙蕖和夏越朗回了家中。
当然,可能也是因着晋阳长公主一贯强硬惯了,自然是不想让他人瞧见自己这副软弱的样子,便是让儿女瞧见也不喜。
芙蕖提出想要照顾晋阳长公主,被她一口回绝,甚至连让芙蕖多来瞧她都不愿意,芙蕖无奈,只能够早上晚上趁着请安的间隙,多多陪伴晋阳长公主。
芙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只待屋内的咳嗽声渐渐弱了,没了,她才举手笑着进了屋里。
屋内清语正立于晋阳长公主床侧伺候着她喝药,见到芙蕖的时候,连忙冲着芙蕖行了一礼,芙蕖连忙叫了起,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走到了晋阳长公主身侧,接替了清语的工作。
自己拿着碗打算喂晋阳长公主服药。
而晋阳长公主一见芙蕖,却是没好气的冲着芙蕖说了一句:“怎么三天两头跑娘屋里来了,这天儿都已经晚了,你呆自己屋里,好好沐浴更衣歇息不好吗?”
“瞧娘说的,这天儿不是还早吗,我这才刚用了晚膳,顺便走来娘屋里瞧瞧不是挺好,娘可万万不能嫌弃我!”
芙蕖说着,便拿起调羹,打算给晋阳长公主试药。
晋阳长公主哪里会让芙蕖去试药,见此干脆直接抢过了芙蕖手中的药碗。
将它直接送进了嘴里,一饮而尽。
速度快的,芙蕖阻止都阻止不了。
也幸好方才这药已经放了一会儿,也没有那么烫了,不然还真得将人烫出个好歹来。
芙蕖无奈,知晓便是自己想要多说晋阳长公主,恐怕她也听不进去,只好捡起了放在一侧的茶水给她漱口,一边轻声道:“娘若是累了,便好好歇息,若是不累,我与娘说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这么晚了,我也要歇息了,你赶紧回屋去,别杵在这头碍眼。”
晋阳长公主这这话说的毫不留情,芙蕖听了,只觉无奈,也只能够苦笑了一记,冲着晋阳长公主轻声道:“好,娘多休息休息,也能让病好的快些!”
芙蕖自然知晓晋阳长公主虽然嘴上说的冷酷,但其实还是怕将病传染给她,所以才故意这般赶她走,所以她倒是不伤心,也怕自己会惹得晋阳长公主伤身,连忙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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