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君武有些不快的冷哼一声,“怎么还记得我是你大伯父,我以为你这攀了高枝儿早就不记得我是谁了。”
听木君武这话,显然是知道了沈夜的身份,木椀初淡淡一笑,“大伯父说笑了,要说这‘高枝儿’,侄女儿还得好好谢谢大伯父的成全呢。”
沈夜闻言嘴角微扬,自顾自的牵着木椀初走到一旁的黄花梨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木君武见沈夜如此无礼的样子,有些不快,斜目瞅了沈夜一眼,“沈公子可是聪明的很呀,连我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这言语显然是在说两人成亲之事。
沈夜淡笑拱手,“木老爷过誉了,沈某实不敢当。”
沈夜这话说的看似谦逊,语气里不容忽视的张扬却是让木君武眯起了眼眸,这两人倒是一个比一个嚣张呀。
木君武在话里占不着沈夜的便宜,遂又将矛头指向了木椀初,“听说你这里还有两处酒坊,我怎的不知?”
木椀初看了一眼沈夜,她未料到木君武如此直白,而他敢这么直白定是成竹在胸。
沈夜朝木椀初点点头,眼中带着安抚。
木椀初回眸看向木君武,眼神带着些微的凌厉,“是,我爹还给侄女儿留了两处酒坊,怕的是侄女儿年少不懂事,被人骗。”
“你…”
木梚初话中的影射让木君武眼神暗了暗,却是并没有动怒,只有些不悦的叱道,“你何时学的这般没大没小,不知礼数,还有没有千金小姐的样子了?”
木椀初冷笑,“千金小姐?大伯父忘了,我早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了,我现在是沈夫人。”
言下之意是你已经没有资格管我了。
沈夜在一旁一直未接话,眼睛一直盯着站在角落里的少年,那少年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悄悄抬起头,窗外阳光正好,他这一抬头,沈夜惊了一下,终于知道这股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木椀初与木君武都未发现一旁两人的神色,木君武被木椀初气的不怒反笑,“好好,你长大了学会吃里扒外了,怎么,打算把我们木家的酒坊白白送给一个外姓人,你就不怕你爹地下有知责怪于你?”
木君武一副她是不肖子孙的样子让木椀初失笑,脸上却是一片冷意,她这大伯父到是贯会的得寸进尺。
“大伯父这话可是说岔了,我爹在世时尤其疼宠我,曾经说过日后等我成了家,这些生意都是要教给我夫君打理的,这也正好圆了我爹的心愿,他老人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我呢?”
木梚初话中之意尤其明显,木君武如此老谋深算怎会听不出,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木椀初如此伶牙俐齿,以前那个可以任意拿捏的小姑娘倒是变得精明了。
不过他现在有这么大的筹码在手上,让她占些口头上的便宜又如何,是以也不接她这茬,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椀初啊,大伯父今个儿唤你来,可不是同你吵架的,而是想咱们一家人吃顿饭。
还有,今天大伯父要为你介绍…”
“木老板,咱们单独谈谈如何?”
一直冷眼看着的沈夜突然插言。
木椀初诧异的看他,沈夜一直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示意她放心。
木君武闻言看他,沈夜看着木君武的眼神带着无法抗拒的压迫性。
看着这样的眼神,不知为何让木君武打了一个冷颤。
木君武别开眼眸,心中飞快盘算了一下,这木梚初不过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足畏惧,但是现在看这个样子,木梚初倒是与沈夜同心同德的,所以要想成事,沈夜倒是一个大问题。
“好!”
见木君武应了声,沈夜在木椀初耳边轻声道,“出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