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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领路的小太监等了大半天,实在是冷的厉害,才低声喊道:“侧福晋,时候不早了,您看……”
李氏瞪他一眼,转身往内院走,想要害弘时的,到底是谁呢?这种天气,小孩子得个风寒什么的,是很容易就……不是年氏,也不是福晋,那会是谁?
其实,她私心里还是觉得,福晋的嫌疑最大,现在府里就她和年氏两个侧福晋,若是两个都栽了,她没了唯一的 子弘时,年氏就算是生了孩子却也因为谋害弘时而被厌弃,那这府里,福晋绝对是获利最大的。
之前,四爷说,福晋若是想害了弘时,那两三年前动手要比现在动手容易的多。
可是那会儿,德妃娘娘可是很看重弘时的,经常让她带了弘时进宫。
若是福晋那会儿动手,德妃必定是饶不了福晋的,还有皇上,毕竟弘时是四爷唯一的儿子,皇上也时常赏赐一些点心下来,所以,福晋那会儿才是真的不好动手。
这会儿,则是刚好能平衡一下。
可是,四爷说不是福晋,四爷是有了证据吗?可若是有了证据,为什么没有处置那个动手的人?
李氏左思右想,还是觉得福晋的嫌疑最大。
当然,也不排除年氏的嫌疑,万一年氏就是故意布这么一个简单的局,让自己去怀疑福晋呢?
自己若是和福晋斗起来,获利最大的可就是年氏了。
之前四爷说的话也不能完全相信,年氏毕竟是他十分宠爱的人,再加上年氏现在怀了孩子,四爷肯定会向着年氏说话的。
就算是这事情是年氏做出来的,为了年氏的名声着想,为了年氏的孩子着想,这事情王爷也得替年氏遮掩下来。
有个狠心毒辣的亲娘,孩子能好到什么地方去?所以,年氏绝对不能和这个事情沾边儿。
“到底是谁呢?”
李氏想的自己脑袋里一团乱,回了院子,立马叫了葡萄和跟着弘时的小太监李顺儿过来,先对葡萄说道:“我将你放到阿哥的屋子里,就是看你稳重聪明,可是,阿哥还是病了,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来说说,阿哥到底是怎么病了的?”
葡萄和李顺儿噗通一声跪下,略带着些着急:“侧福晋,奴婢绝对不会做出对阿哥不利的事情来的,还请侧福晋明鉴。”
“我自是信你们的,若是不信,我早就让人将你送到福晋那儿去了。”
李氏轻叹一声:“只是,阿哥还是病了,我信你们,不代表所有人都信你们,所以,你们最好是说清楚,阿哥到底是怎么病的!
李顺儿先说!”
“是,前天下午,阿哥和往日里一样,申时中,阿哥从宫里回来,先去王爷的外书房,王爷考察了一下阿哥的功课,和往日一样,只点了点头,就让阿哥回来了,然后阿哥去福晋那里请安,在福晋那里用了两块儿点心,喝了一碗热奶~子茶,福晋询问了一下阿哥的功课,差不多耽误了大半个时辰。”
李顺儿磕了个头,赶紧说了起来:“酉时中,阿哥到了海棠园,给侧福晋请过安之后,和侧福晋一起用了晚膳,随即,阿哥回去做功课。
奴才一直守着,期间阿哥喝了三次茶水,都是葡萄姑娘送过去的,和往日里的也都是一样的龙井茶,戌时末,阿哥的功课做完,奴才让人送了热水,葡萄姑娘和两个小丫鬟给阿哥洗了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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