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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里,婠婠心道王云梦为寻快活王报复不遗余力,同时亦不由地心下暗喜。
王云梦越是心急,与快活王斗得越狠,便越没有心力来理会,却给更多的机会浑水摸鱼,省下不少□夫。
正思考着,恍然间耳边传来略带犹豫的轻唤,婠婠下意识地抬眼,露出抹柔和的笑意,“胜公子,有什么事么?”
胜泫面上红,便连耳朵也渐渐红起来,所幸话还算利落,倒是不再像方才那般支吾,“方才想问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
“公子对婠婠家人感兴趣么?”
婠婠轻轻搁下手中杯子,别有深意地瞧立于胜泫身后的中年子,轻声道,“婠婠自小被师父师姐抚养长大,早已将们视为家人,除此之外,便不再有其他亲人。”
被婠婠那眼看得浑身不自在,中年子忍不住跨前步,拱手抱拳,神色肃穆地开口询问,“姑娘可是认识们主仆?敢问姑娘师从哪位前辈?”
“华叔,们见过婠姑娘么?”
胜泫的反应很快,脸诧异地望向华叔,“应当不可能,若是真见过,不会没有任何印象。”
着,胜泫偷瞧婠婠眼,心里加句:更何况是如此绝色的子,相信只要见过次,便再也忘不掉。
“师父曾经吩咐过,出门在外,不得向人提及的名号。”
婠婠浅笑着望定华叔,不着痕迹地提醒道,“当然,认识的人例外。
而胜公子与,正是在婠婠‘认识’的范围之内。”
华叔皱皱眉,细细打量婠婠眉目,半晌之后,终是低叹声宣告放弃,“请恕眼拙。”
“当真看贵人多忘事。”
婠婠移开视线,看向胜泫展颜而笑,“看胜公子如今模样,当年的情丝蛊毒驱除得很彻底,并未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喜可贺。”
“——”
华叔瞳孔微缩,语声带着不敢置信,“是当年跟在莫神医身后的那个小姑娘?”
时隔多年,原本华叔不太可能还记得婠婠,只是当时那身中琴罗五烟散的粗壮汉子,为逼迫莫尘颜替他解毒疗伤,曾经兵行险招,欲要捉住婠婠威胁莫尘颜,引得莫尘颜勃然大怒,整整封药谷三个月。
而他,也是因为见识莫尘颜出手,才放弃索取情丝蛊虫,带着脱离危险的胜泫直接离开药谷。
华叔毕竟是个精明人,婠婠提及情丝蛊,结合的年纪与话中意思,再回想起当年情景,哪里还想不到婠婠身份?
眼看着婠婠含笑头,华叔面色已不自觉地正正,“原来是莫神医的高足,失敬失敬。”
婠婠微微欠身,“华前辈客气。”
“少主。”
华叔头,转向满脸疑惑的胜泫,“当年身中情丝毒蛊,便是婠姑娘的师父莫神医救。”
胜泫先是惊讶,接着不知想到什么,似是十分高兴,“怪不得直觉得婠姑娘有些面善,原来们真的曾经见过。”
顿顿,他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时隔么多年,居然还能在此地重逢,算不算是种缘分?”
婠婠怔,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心下有些怀疑方才自己对胜泫的判断。
方才还信誓旦旦没有见过自己,不过片刻工夫,他倒是顺杆爬得飞快,以他此刻套近乎的本事,哪里还有先前话便脸红的“纯良”
?
前后的变化,也太大吧?
瞧眼目含期待的胜泫,婠婠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心里生出退意,不想再与眼前两人纠缠下去。
“能在里遇上两位,婠婠也觉得有些意外。”
婠婠微笑着应句,缓缓站起身来,“两位远道而来,车马劳顿,想是早已倦,婠婠便不再打扰,先行告退。”
完,似是没有见着胜泫欲言又止,婠婠径直退出前厅,丝毫不停顿地向着自己暂住的听松阁行去。
进门,婠婠行至桌旁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杯水,刚喝两口,便看到王怜花走进来,在对面坐下来,面色有些不好看。
放下杯子,婠婠扫王怜花几眼,随口问道,“怎么?”
王怜花没有答话,伸手拿过婠婠眼前的杯子凑到嘴边,看也不看便将杯中余下的茶水饮而尽,“胜泫应邀来此,有两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