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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
我的孩子!”
忽然一声悲呼传来,白太太白着脸,踉跄着从屋里冲出来,跌跌撞撞地向着外面冲去。
“嫂子!
嫂子!
你等等!”
秀珠惊得什么都忘了,她不知道白太太是何时过来的,又听到了多少,但从白太太的反应看,明显知道了童童被掳走的消息。
白太太的样子,看上去可不怎么好,她怎么能在童童出事后,再让白太太也出事。
她冲过去抱住白太太,“嫂子!
你冷静一点!
你这会儿出去,能做什么!”
转向白雄起,“哥!
你快来劝劝嫂子,我们要救回童童,总不能自己先乱起来!
你是这个家、是嫂子和我的支柱,下面的事还要靠你!”
事实证明,即使情况再坏,白雄起也能稳住局面。
方才对着秀珠,对着那两个丫鬟,白雄起似是已将他所有的火气发泄了出来,现在看他,除了脸色不好看外,再看不出什么不妥。
两个丫鬟被捂住嘴巴拉了下去,其他下人被禁了口,打发了下去,白雄起带着秀珠与白太太回到了客厅。
在白雄起的安抚下,白太太的情绪已稳定了下来,精神却仍有些恍惚,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
仔细看她,秀珠发现白太太瘦了许多,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满身疲惫。
秀珠拉着白太太的手,挨着她坐在沙发上,抬眼看向白雄起,“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我带人去救童童,你跟你嫂子呆在家里。”
白雄起很快做出了安排,沉声道,“这会儿街上人多,目标也大,我必须等到入夜再行动。
下人那边先别露风声,免得出意外。”
秀珠心头一跳,“哥,你的意思是白公馆被人监视了,还是咱们家里有内奸?”
“十有**两者都有。
他们已蓄谋多时了,即便今日不动手,明天也会找机会,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童童不会有事。”
这也是白雄起方才没有出去追赶的原因,不管表现得多么愤怒,他的心底仍存留着最后的清明,那时候追出去,绝对不可能有结果,反而会打草惊蛇,将双方逼到不得不提前分个你死我活的境地。
秀珠攥紧了白太太的手,“到底怎么回事?能告诉我么?”
白雄起沉吟了片刻,“这事儿还得从巴黎和谈会议说起。
当时,巴黎合约里有三条是关于中国的,即将德国在山东胶州湾领土,以及那里的铁路、矿产、海底电缆等,统统归日本所有。
因着国内的反对声音,中国代表并未参加最后一天的会议,拒绝在合约上签字。
利益动人心,在那儿得不到的,自然有人来国内想办法,这一切,不过是一份条约而起,我一直不同意在条约上署名。”
秀珠听了,倒是有些明白了,巴黎和会引发的“五|四”
运动,她也算是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