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玩伴一声不响消失无踪,苏又存有些闷闷不乐,少年自认与阿婆有代沟,极少讲私密事,唯有和又生通话时才抱怨,“家姐,危仔并没有对我做坏事,我们朋友一样相处也不行?”
又生安抚他,“你这样想,思危不一定,他...不管如何,他出去读书是好事,你好好念,别再想出国,港大是不错选择。”
苏又存不甘心,“家姐,密斯们愿意为我推荐,鼓励我申牛津。”
“真有心,将避开风头,去牛津念硕士也不晚,你想念,博士也可。”
苏又存闷闷应声,叮嘱,“那家姐你注意休息,拍戏别太累。”
又生笑,片刻问,“阿婆在不在?”
“阿婆啊,已经睡下。”
苏又存问,“要和阿婆讲电话?我去喊。”
又生忙拦住,“和阿婆讲,周末我回去吃饭。”
陈凤仪得知她回,好吃的煮一桌,炉上熬海皇汤,特意熬给又生补身体。
又生哭笑不得,“海马?鹿茸?阿婆,我不痿啦。”
“懂什么。”
陈凤仪将海皇汤端上桌,“补肾精不分男女,喝了没坏处。”
见苏又存伸手,陈凤仪筷子敲他手背,“去去去,你不能喝。”
苏又存还不懂他不能喝的原因,直嚷阿婆偏心。
说说笑笑,仿若回到九龙城寨时光,他们幼时阿婆也是这样,这些年来几乎未变。
心中有疑惑,又生决定直问她。
饭后苏又存被又生指使,楼下水果档买水果,家中唯剩祖孙二人。
又生系上围裙,和陈凤仪一起刷碗,脑中想过数遍开场白,皆被又生否定,她索性开门见山问,“阿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孙女另有其人。”
陈凤仪接碗的手一顿,随即摇头失笑,“又生,我早讲过,你是醒目女子。”
又生没讲话。
“以前你经常讲些令人难懂的话,那时我仅是怀疑,宁可信精神科医生,也不敢信世上会有这样离奇的事。”
她幽幽叹气,“毕竟她从没认过我,那天她来找,我告诉她你不在,她多一句话也不与我讲。”
又生转眼看阿婆,将她脸上失落看在眼中。
陈凤仪继续道,“等她再来找,我听见你们讲话,才敢肯定她是...”
顿一顿,她补充,“她是那个又生。”
又生心中五味杂陈,“阿婆,叶思危被传是基佬,你知不知?”
陈凤仪点头,“听阿喜她阿妈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