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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芳仪?”
刘觞难得有些惊讶,随即摸着下巴道:“这么好查?”
“何止是好查,”
李悟幽幽的道:“这个结果,几乎是送到跟前来的,根本无需查探什么,许多眼目都看到了郭芳仪的宫女鬼鬼祟祟。”
刘觞笑了一声:“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还能叫鬼鬼祟祟?”
“按照宣徽使之意,那该当唤作什么?”
李悟侧目。
刘觞撇嘴道:“栽赃嫁祸。”
李悟微微颔首:“倒是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李悟又问:“宣徽使准备如何?”
刘觞嗤笑一声:“有人想要栽赃给郭芳仪,目的很明显,可不就是调拨刘氏与郭氏的干系,顺便坐收渔翁之利嘛,我能叫他如此舒坦?”
刘觞仔细想了想,有人给自己的酒水中下药,这下药无非就是找难堪,还能有什么?接下来必然还有后手。
冲着李悟笑了一记,刘觞招招手,示意绛王附耳上前。
李悟素来冷漠,不喜与人结交,更不喜与人亲近,总是保持着疏离的距离,但此时李悟有些好奇,便主动附耳过去。
刘觞拢着手轻声道:“一会儿我装醉,还请绛王殿下埋伏其后,这背后之人下药,必定还有下一步计划,咱们不如将计就计,将这背后之人揪出来。”
李悟挑眉,的确是个办法,还是个粗暴的法子。
刘觞装模作样的坐回席前,端起空空如也的酒杯,作势喝了两口,然后矫揉造作的“哎呦——”
一声,扶着自己额头,万千不胜,撑着桌案慢慢站起来,不倒翁一样东摇西晃,走路打转,蛇形抖动前进。
“宣徽使!”
身边好几个宣徽院的小太监道:“宣徽使您醉了,小的扶着宣徽使。”
“不必!”
刘觞豪爽的一挥手:“本使能、能自己走!”
他特意将身边的小太监都支开,摇摇晃晃的离开宴席,往人少偏僻的地方走去,临走之时还回了一下头,不着痕迹的对绛王李悟眨了眨眼。
李悟:“……”
突然有些头疼。
刘觞摇摇晃晃,晃晃荡荡,堪堪来到人少的地方,一个侍女好似早有准备,从斜地里走出来,殷勤的道:“宣徽使?您饮醉了,让婢子扶着您罢!”
刘觞装作醉酒,嘿嘿傻笑:“好啊,你……你扶着本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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