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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卿拱手道:“宣徽使,您太客气了!
若论夙兴夜寐,那绝对是宣徽使您,陛下如此器重宣徽使,平常人都只有羡慕的份儿,但哪里知道,宣徽使您的辛苦呢?”
刘觞心说,好家伙,比我还能拍马屁!
“不敢不敢,”
刘觞摆手:“大理卿您言重了,这都是小臣应该做的!”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大理卿您是清寒堡人士吧?”
大理卿一愣,迟疑的点头:“正是,下官正是。”
刘觞指着身后的璃儿道:“真是巧了,本使身边这讴者,也是清寒堡人士呢,说起来你们还是老乡!
清寒堡就那么大,二位不会认识吧?老熟人?”
大理卿听了刘觞的话,也不知心虚还是怎么的,冷汗哗哗直流,连连用袖袍擦汗:“不不,并不认识,清寒堡其实……其实挺大的。”
对比大理卿的结结巴巴,璃儿反而显得很平静,本分又规矩的道:“回宣徽使,奴婢身份卑微,怎敢高攀大理卿大人呢?实在是折煞奴婢了。”
“哦——”
刘觞拉长声音,道:“没事儿没事儿,唠唠嗑而已,不认识没关系,从今天开始就认识了,是不是?”
“是是是!”
大理卿一打叠点头:“宣徽使您说的对,太对了。”
刘觞道:“那就打扰大理卿公干了,本使便先回去了。”
“您请,请!”
大理卿让开路,请刘觞先行。
刘觞带着璃儿,笑眯眯的一步三晃,溜溜达达往宣徽院而去。
大理卿等刘觞走了,干脆把官帽摘下来抱在怀里,彻底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也匆忙离去。
等众人都散干净,一条高大的人影从延英殿后面转出来,正是天子李谌。
李谌眯着眼睛凝视着刘觞离开的方向,幽幽的自言自语:“刘觞分明是在试探大理卿,难道……他发觉了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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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是江王李涵与弘农杨氏杨四娘的婚宴。
先皇还在世的时候,十足宠爱江王李涵,觉得他温润聪敏,通达儒雅,是个好苗子,但后来因着江王兵败,又唯恐改立储君会引起朝堂社稷之乱,因此才没有让江王李涵继承天子之位。
不仅是先皇,朝廷中的羣臣也十足看好江王,许多人都与江王交善。
江王恋慕杨氏之女,这是朝堂中不是秘密的秘密,如今李涵终于得偿所愿迎娶杨四娘,交好的臣子自然要来祝贺。
加之天子李谌提早放出了消息,这次婚宴自己也会参临,这么大的面子给下来,羣臣自然一个不落,全都前来参加婚礼。
刘觞与刘光二人约好了一起去参加江王的婚宴,两个人在大明宫下马桥遇到了绛王李悟,左右刘觞的金辂车宽敞无比,便邀请李悟一起上车,出大明宫往江王府邸而去。
一路上三个人还合计了一番,刘觞见李悟心事重重,便安慰道:“目前看来,江王是不知情的,若此事真的与江王无关,天子堪堪即位,收拾一个大理卿已然不易,不会轻易去动江王的。”
李悟幽幽的道:“希望涵儿与此事无关。”
金辂车停在江王府邸门口,李悟率先下车,站在金辂车等候刘觞和刘光下车,那二人下车之时,李悟还帮忙扶了一把。
哪知道事情就是这么巧,李悟扶着刘光下车之时,郭郁臣正好也到了江王府邸门口,又正好看到了李悟与刘光相携的手掌。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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