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闪过的霎那,他已经转过身,向她走来。
身材瘦高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弯腰,声音带着笑“不就是答应让你哥哥从前的样子么,有必要这么高兴。
出息。”
她怔怔抬头他。
入目是一张被严重烧伤过的脸。
它已经被治愈,疤痕脱落,整张脸透着不正常的粉红,沟壑纵横,左眼只能睁开一半。
她并没有感到惊诧,也没有被吓一跳。
她只是像过去两年多一样,冲着他弯起了眼睛“哥哥。”
这才是哥哥。
在巷道里面救了她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来。”
他让她躺到屋角的安眠椅上,拉一把椅子坐在旁边,取出了他的星空怀表。
她很快就被他成功催眠,睁着眼,却失去了自主意识。
不过此刻的她好像多了另外一双清醒的眼睛,怔怔地注视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她到哥哥取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两个十七八岁的男青年,他们都长得非常英俊。
她的心脏“怦怦”
跳了起来。
她听到哥哥很突兀地开口“右边,黑头发。”
他并没有注视着她,起来就像在和他的星空怀表说话。
她望向他手中的照片,发现右边黑发的人是闻泽殿下。
他把照片放在她的眼前,用非常冷静、完全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交待“带着船票登船。
清醒之后,记忆里面的我全部替换成我未毁容之前的样子。
黑发的。”
云悠悠的心脏悬到了喉咙口。
眼前的画面割裂成两幅。
一幅只有蓝色的至美至幻的星空怀表,另一幅是哥哥平静地注视怀表的样子。
他移开了怀表,将一只星空箱的拉杆和一张船票分别放在她的左右手里。
他正要交待她什么话,通讯器忽然发出了尖利的吵闹声。
他皱着眉接通。
云悠悠听到了林瑶的声音。
林瑶在通讯器中大喊大叫“师兄你是最珍贵的科学家,拥有无限的未来你为什么要把船票让给别人,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研究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啊”
哥哥把通讯器扔到了远处,低头着她,他说“阿悠,有朝一日绿林光复,记得回家。
我在家等你。”
她见自己很乖地点了点头,老老实实拿着船票,拖着星空箱,一步步离开家门。
走到门口时,她的意识猛然回笼,清醒地察觉到自己正在做梦。
她两腮发麻,扔开手中的星空箱,抬头望向二楼窗台。
哥哥果然站在那里着她。
她望向他的脸,只到一片深邃炫美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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