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瑜只觉得气血翻涌,胸口似有东西蠕动,痒得难受。
南宫逸拉开她的衣领,只见雪白的肌肤下面,隐约可见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活物。
南宫逸拔下竹簪,以簪为剑,就要划下去。
杨怀瑜伸手去掩衣衫,“不,不要取出来。”
哪知南宫逸动作极快,一手按住杨怀瑜防止她乱动,另一手已运气于簪,剑气划破了肌肤,黑物蠕动着钻出来,落在地上。
南宫逸当即踏上一脚,子蛊顿时成为泥酱。
宛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杨怀瑜浑身冰凉,四肢发抖,韦昕的蛊毒还要她的血来解,她将子蛊取了出来,韦昕怎么办?
一时迷失心窍,“呀“一声,晕了过去。
几乎同时,千里之外的盛京。
韦昕正埋头写着什么,突然胸口一阵钻心的剧痛,似有什么东西欲破肤而出。
韦昕情知不好,一时心急,“噗”
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青桐见状不好,急忙上前。
韦昕脸色灰白,强挣扎着擦去唇角血迹,问:“可有夫人的消息?”
青桐答:“昨日得到的信,夫人与那怪人在青州出现过。”
韦昕神情黯淡,右手狠命压着胸口,“这里突然痛得厉害。”
话音未落,便是剧烈的咳嗽。
一咳竟是停不下,直咳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韦昕死命闭着嘴,牙齿咬破了下唇,一抹鲜血自唇角缓缓淌下。
青桐看着艳红映衬下愈加苍白的肌肤,急中生智,取来丸药服侍韦昕服下。
一丸服下,母蛊消停了许多。
青桐忙扶韦昕到罗汉榻上躺好。
韦昕双目微阖,低低道:“我感受不到夫人。”
青桐安慰道:“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大人……”
话音未落,只见韦昕眼角滑下一滴清泪,瞬即没入衣衫。
青桐大惊,近十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大人流泪。
他急急地说:“属下再多派人去打听,一定将夫人带回来。”
韦昕毫无表情,似是睡了一般。
可青桐知道自家的大人并没有睡,大人素来性情淡泊,他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流露不安。
青桐凝视片刻面前绝美却苍白的脸,悄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