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知道了,我爱你,真的很爱!”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只是这么简单而已,为什么会那么难?!”
雷啸紧紧地握着许言汐的双肩:“以前,我对你用尽算计,对你有所保留的时候,你还是那么爱我,甚至愿意为了我,为了东堂,牺牲自己连命都不要到徐显东身边做卧底。”
“言汐,我不明白。
今时今日,在吃了那么多苦头之后,明明就可以得到幸福的,你为什么不要?为什么?!”
虽然身边一片狼藉,但许言汐却一点都不会害怕已经濒临失控的雷啸。
东堂在B市的势力已经大得可以随便将人像蚂蚁一样捏死,但那人人敬畏的雷啸,在许言汐看来,现下只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妒夫罢了。
许言汐摇摇头,抛出了一句让雷啸彻底崩溃的话。
“雷啸,你这样,只不过是再逼我跳一次崖罢了。”
盛怒中的雷啸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彻底地浇了个透心凉。
不知道应该继续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好说,雷啸在沉默半晌之后,眼神中带着无法言语的伤痛,转身离开。
看到雷啸莫名离去的老管家赶紧赶进客厅里查看情况,一进去就被那儿的满地狼藉给惊到了,反而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许言汐,还非常冷静地向老管家简要说明了一下情况好让他安心。
老管家是明白事理之人,也知道雷啸和许言汐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是容不得外人置喙的。
吩咐下人进来收拾之后,老管家又陪着许言汐回到了他的房间里,一直忙前忙后地照顾他直到他睡下。
许言汐的内心,其实并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得那般冷静,那般云淡风轻。
在对雷啸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早已做好了被囚禁在这里一辈子的最坏的打算。
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出现的话,那么他和雷啸之间,也算是彻彻底底地完了。
因为一个不懂得如何去爱人、如何去尊重人的人,是没有资格被他所爱的。
他并不怪雷啸当年的绝情,因为雷啸确实是被他蒙在了鼓里,他也并不怪雷啸的诸多算计,因为雷啸自小就在这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中长大,他知道,雷啸若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他自己残忍。
但不去怨恨并不表示他许言汐就能全盘接受,他承认他懦弱,他承认他没有勇气再去承受一次那种痛彻心扉的伤。
如果雷啸不能完全地信任自己、尊重自己的选择,许言汐明白,自己是没有办法和他再在一起的。
脑海中一片胡乱,躺在以前的床上,柔软的床垫让睡惯了硬邦邦的木板床的许言汐觉得有些腰疼。
过往的片段如走马灯一般不断地在脑海中显现,过多的梦让他睡得很不安稳。
当许言汐还在同噩梦纠缠的时候,他房间的门已经被人轻轻地打开了。
满身酒气的雷啸走进房间,看到了在昏暗的床头灯照射下,许言汐紧蹙着眉头的睡脸。
雷啸慢步走到许言汐的床边,用手拉扯开紧箍着脖子的领带。
随手将领带甩在地上,雷啸将西装外套和马甲也一同扔在了地上,坐到了许言汐身边。
温热的大掌拂过许言汐有些冰凉的脸颊,手指描绘着他优美的脖颈曲线。
睡得迷糊的许言汐觉得自己的脖子上有些痒,右手便下意识地抬了起来,却抓到了雷啸的手上。
雷啸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不舍得甩开许言汐的手。
于是,雷啸便用另一只手,将许言汐的被子从脚后翻上来。
他知道许言汐的脚没有知觉,便肆无忌惮地钻进宽大的睡裤里,抚摸着藏在里面的光滑皮肤。
虽然在贫穷的小村子里粗茶淡饭地生活了三年,但许言汐的皮肤还是一如雷啸记忆中的一般细腻,一点都没有被岁月的流逝和艰难的生活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