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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你家提亲之前,我也不是没托人打听过,虽然只是传言不足为信,但却也听说你自小就是打着算盘想嫁入豪门享富贵的。
开始我是水过鸭背,全当是左耳进右耳出了,可后来在那节骨眼儿上又出了王家的事,你又让我如何信你?”
徐曼青自然知道以前的徐青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想到自己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自然也得帮她擦屁股圆谎,这才苦着脸解释道:“若我说完全没有肖想过,也确实是骗人的。
可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也只是在年幼无知的时候随口说过,谁知便被乡里乡亲们记牢了。
待我长大了,他们也总是爱拿幼时的童言来取笑于我。
这一来二去的,假的也都变成真的了。”
见徐曼青言辞恳切,项寡妇一时难以分辨真假,又想起项望山临走前交代的话,便还是决定要铁了心肠,今日一定要把徐曼青给回绝了才是。
毕竟这人心隔肚皮,现下徐家真可谓是大难临头。
俗话都说人在屋檐下,都得矮三分,她又如何得知这跪在自己身前的徐曼青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徐大壮已经不在了,这死无对证的,嘴巴又长在徐曼青的身上,她自然是怎么编故事都可以的了。
再说现下项望山已经随军远去,家中忽然多了这么个俏生生的媳妇,若自己弹压不住惹出点什么幺蛾子来,可真是不好收拾了。
“你还是回去吧,如今我们两家退了亲,本就应该避嫌。
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就闯到我家来,也不怕失了闺誉?!”
徐曼青见项寡妇语气冷淡,心中顿时凉了一截,便知若再不使出杀手锏,估计今日这趟门是白来了。
只见徐曼青缓缓抬头,眼神与项寡妇直视,不卑不亢地道:“项大娘,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素来听闻项大娘待人和蔼,今日对青妞如此绝情,也只能怪我们徐家先对项家不住。”
“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想最后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最后若项大娘还摇头说不,那青妞也只得认命了。”
“我知道,别人都说我嫌贫爱富,可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就算我多做解释,别人也只当我是巧言令色,不足为信。”
“如今我徐家正是落难,此番说法似乎更没有说服力,但我是真心想嫁入项家,此话若有假,那便让我遭天打雷劈,死后进那阿鼻地狱受尽酷刑,不得好死!”
这发毒誓在现代来说不痛不痒,花花公子在泡妞的过程中可以被一天被雷劈个几次都没关系,可对这迷信盛行的古代而言,还真不是随意能说出口的话了。
果不其然,项寡妇见她发了如此重的毒誓,脸色都跟着变了变。
“如今项大娘一人独守项家,里外都没个照应,若是抬了我入门,还能相互帮衬着。
对项家也不是什么坏事。”
“况且我爹一去,我们徐家也拿不出陪嫁的嫁妆了,项大娘若肯答应让我入门,我也不求项家的彩礼,只要大娘能给我弟弟一处容身之地就好……”
“若项家真能待我如此,我当结草衔环,报答项家。”
徐曼青语气顿了顿,继而正色道:“无论日后项家如何,我定生是项家人,死是项家鬼,绝无二心。”
此话一出,那便是表明了自己不会改嫁,若项望山真的战死沙场,那她便要守一辈子的望门寡。
这等承诺,不是随便哪个女子都能说出口的,必定是心智高洁的贞烈一辈才能有此豪言。
“当然,若项大哥功成名就、衣锦还乡,觉得我这名声有损的女人不配当他的媳妇的话,我定会自请下堂,绝无怨言!
!”
“今日此番话语,我可立下字据为证。
若日后我有任何不轨之举,项大娘只管用我的字据去官府讨个说法就是……”
“这,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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