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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望山一听即刻大喜过望,真恨不得将自家争气的媳妇儿抱在怀里狠狠地转上几圈,可又想起她如今刚有身孕正是危险的时候,得像玉人儿一样小心翼翼地供养起来才对。
徐曼青见项望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笑面如花地掐了一把他的鼻子。
“我原本想着等你休假回来再与你说道这事,也好让你开心开心,谁知道你竟然听风便是雨的就杀回来了。”
“也不知道方才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我架在膝盖上一通狠打,如今也不晓得肚里的娃儿有没有被你咯伤……”
谁知徐曼青话音未落,项望山就又是铁青了脸色拉开了门扉壮了声儿就朝外喊。
“快来人,快去把大夫找来!”
“还有,赶紧去把燕窝炖上!
夫人平日爱吃什么?全都给端上来!”
原本被屏退到外堂的下人们还被项望山制造出来的恐怖气氛弄得是人人自危愁云惨淡,可谁知那夫妻俩才关进房门里说了没多大会儿的话,便见家主大人又气急败坏地叫嚷上了。
急匆匆地请了大夫来,再三确证徐曼青确实是有了喜没错。
方才那足以令人窒息的气氛登时一扫而空,项寡妇也被请了出来,得知儿媳妇有孕的喜讯,老太太更是高兴得落下泪来。
项望山喜出望外,把自家媳妇当白玉菩萨一般来对待之余,又上书请了道恩旨,只道是因着徐曼青有孕,他想要推迟赴任的时间好陪伴身边。
原本为了妇人生产这种事请求推迟赴任简直就是大大不妥,但徐曼青身份特殊,之前皇帝老儿和太后都因着韩皇后下手陷害一事对徐曼青心有愧疚,如今听得她有了身孕,也是喜不自禁,对项望山的陈请也无不允之理。
于是这一推便推到了徐曼青诞下的娃儿办了满月酒,项家上下这才浩浩荡荡地往西北赴任去了。
·后记·
在项家至西北赴任一年后,皇帝德宗正式颁了废后的诏书,另立世家之女为后,韩皇后至此被囚于琉玉宫终身不出,那原本富丽堂皇的宫殿也成了名符其实的冷宫。
不过可惜德宗命里子嗣单薄,另立的新后也迟迟没有喜讯传出。
如今德宗自太子遇难后膝下只有宸妃诞下的一子与周顺容所出的小皇子,奈何宸妃之子资质平庸毫无帝王之才,而周顺容所出的小皇子虽天资聪颖,但奈何生母身份过于卑微也不适合继承大统。
犹豫之下,中宫之位因此而虚置多年,任凭朝臣磨破了嘴皮也没有定论。
在项望山赴任西北的第八年,大齐国泰民安仓廪丰满,德宗便生了拓展大齐疆土的雄心,竟决定御驾亲征挥师北上,试图吞并北汉诸国。
谁料在亲征途中,德宗身染恶疾一病不起,颇有大厦将倾之兆。
德宗病重的密报传至咸安,为了稳定军心,正负监国重任的翼王只得再度前往前线接掌虎符披挂上阵。
可谁知还未等翼王赶到,德宗已因恶疾凶猛驾鹤归西,军中众将已虽尽力隐瞒德宗驾崩的消息,但奈何还是纸包不住火,军心霎时动荡不安,北汉借此机会联合南汉大军反扑,致大齐军队折损无数。
常驻西北的项望山临危受难,在收到翼王密令之后出兵增援北伐前线,却见大齐军心因德宗驾崩一事多番动荡,而咸安朝堂中因储君未定,得知此事的各方势力已经开始蠢动不安,眼见一场祸国殃民的灾祸便要降临在大齐头上。
在局势十分复杂不明之际,项望山等众将毅然将龙袍覆于翼王身上,向众万将士慷慨陈言拥立皇弟翼王为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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