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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安不愿意,他们就集体踹他屁股,在一片嘲笑声中,他们踹得更欢了。
顾璇在原地愣了愣,握紧了拳头,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阻止这帮孩子?
孩子受欺负是常有的事,自己又不能事事插手,时时保护他,若是自己一味的呵护宠溺,可能本质上就是个错误,傅安自己必须学会坚强,懂得奋起反击,独自面对很多东西。
顾璇思索之际,又来了一个小男孩,这小男孩约莫比傅安大上一两岁,顶着一个寸板头,皮肤黝黑,眉目间透露着凶悍之气,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没想到这小小子细胳膊细腿,三两下就踹倒了那几个男孩子,男孩子们立马大哭起来。
寸板头的小小子又抡起拳头,威胁他们道:“是你们先欺负别人在先,你们还有理啦?都是男孩子还哭什么哭,羞不羞啊?你们再哭,下次我见你们一次,揍你们一次!”
“呜哇哇……”
几个小男孩赶忙爬了起来,彻底被这个凶悍的小小子赶跑了。
“你…你是?”
小傅安揉了揉自个儿的小屁股,望着小男孩一脸傻样。
顾璇也来了兴趣,开始看起戏来。
男孩笑了,牙齿倒很白,还有两个小虎牙:“哦,我叫贺喜,隔壁中班的,你呢?”
“傅…傅安,刚上小班。”
“你个傻子,以后别人打你,你就打回去,要是对方人多,你就叫上我,我们一起打回去。”
“……”
小傅安又傻了,这小哥哥怎么一连说了那么多“打”
字啊,老师明明说过,打架不是好孩子,可是……
可是贺喜好帅啊!
因此,小傅安有了第一个可靠的朋友,贺喜小子。
贺喜,这名字取得明明白白,通俗好记,喜庆之意溢于言表。
顾璇的运气没楼小超好,第一次翻墙逃课,就被周老班逮到了,念在他是初犯,周老班领着顾璇去办公室教育了一翻,又罚他留下来上一节住宿生的晚自习,好好收敛野性子。
另一方面,季言这一周都是和朱大发在白天值勤,也就没多大危险了。
下午离开某个食品商场,两人回到公司本部的值班室里,朱大发深深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也不知道我一直守着这块地,到底是对是错?”
朱大发这人和季言相处久了,也混熟了,没事儿也就爱和他唠嗑。
“朱叔,你这话听着有点意思,搞得像老农民守着房子守着地,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
季言开玩笑道,忙里偷闲,点了一根烟,也顺手递给了朱大发一根。
“唉,可能还真是。
老实跟你说,我就是西郊本地人,没多大文化,机缘巧合之下干了保安这活儿,七八十年代,最初是守着一个封建大宅子,那时感觉和门卫大爷没两样。”
“然后呢?”
季言吐出一缕烟。
“然后还是这块地,不过上面的房子拆了又建,建了又拆,几经变化,成了如今的商业办公大楼,呵呵,不过我挺走运,每个租地的老板都懒得赶我走,想着留着一个有经验的师傅看门也好,我便一直呆在这儿干保安。
只不过,偶尔心情不好,我就觉得物是人非。”
朱大发也夹起了烟,吞云吐雾间,季言听出他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