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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面不改色,只说:“小人火头兵赖二,伙房管事可以作证。
小人的计谋,用与不用诸位将军自行商榷便是。
小人只讨二百骑,救刘勋回来。
救得了是小人的功劳,救不得诸将军只当小人是个空耍嘴皮子的无赖,也没什么损失。”
启德遂召门口的伙房管事进来,证实了赖二的身份。
启德道:“好,就给你二百骑!
明晚可以趁夜色到北军营寨就会刘监军。
后天早晨,我要看到刘勋平安归来。
倘若成事,赏你黄金百两,连升三级。”
弦音却笑:“大将军不必急着赏。
我只求大将军答应,若用小人的计谋,大败北军之日,封给小人一官职即可。”
“你要什么官职?”
启德打量着少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思索一遍,却又不记得自己在那里见过这面生暗疮之人。
“除了启德王爷之外,这里最大的官,我只要这个。”
弦音清越的声音回荡大帐之内。
一时间众人皆惊,不知言语。
青衿院那阴阳怪气的老板喜欢读兵书,口口声声说什么开妓院也要有运筹帷幄的本事才行。
这么多年弦音穿梭于老板的书房卧室,也把那些兵书战法来来回回读了几十遍,并得出结论:当倌儿也得要有运筹帷幄的本事。
果然,后来弦音就成了青衿院的头牌。
出谋划策可以,但要弦音带兵打仗可就困难了。
骑马固然可以,但毕竟比不得北国那些马背上长大之人。
二百骑杀入北营救出刘勋,话一处口弦音自己听着都后怕,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夜幕降临,弦音带着二百骑一路奔到北营。
他先让众人割枯草,再令一百骑在马尾上系上枯草在夜幕遮掩下来回奔跑,即刻马蹄大作尘土飞扬,犹如万军之势。
随后命一队人马前去叫阵,北营完全没有预料,顿时大惊,又见远处尘土飞扬,以为启德大军至矣。
敢泽达亲令大队人马出营。
而十几骑趁乱闯入,纵火焚烧粮草。
守营北兵大惊失色,急忙取水救火。
弦音趁乱救出刘勋。
弦音迅速把刘勋的斗篷披在自己身上,命十几人带刘勋从隐蔽的小路火速归城,自己却带剩下人马向相反的方向奔去。
待敢泽达发觉受骗恼羞成怒的回营时,众人只报刘勋被劫走,见一路人马向翼州方向去了。
“翼州牧守乃刘勋之弟,莫不是投奔他去了?一定要半路截住!”
敢泽达即率五百骑亲自追赶。
追兵在后,弦音已经听到的飒飒的马蹄声。
不能被看出自己是假刘勋,必须尽量拖延时间,到时敢泽达即使发现,也赶不上刘勋一行人了。
弦音快马加鞭,斗篷飞扬。
北国的铁骑已经追到了后面的人,弦音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厮杀。
突然有人拽住弦音的斗篷,瞬时斗篷被扯下,弦音惊慌回头,背后竟是敢泽达。
敢泽达见到弦音这般容貌,顿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