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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们商量出个所以然来,昭睿帝派来的人就来将宸王带走了。
因宸王身份特殊,是皇族宗亲,不好随意关在大理寺狱或是刑部大牢之中,昭睿帝命人将宸王关入宗人府。
先时宸王与荣王之争中,留在京中的宗室偏向荣王,与宸王有着不小的龌-龊,昭睿帝自然不担心宗人府会私纵了宸王。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安杏胡同之中,周芸婉闻言,当即便坐不住了:“备车,我要去云府。”
喜娟闻言,颇为自家主子愤愤不平:“小姐,王爷都那样对您了,您还一心向着他,您怎么就这么傻!
那云家小姐上回见咱们马车陷在泥地之中,捎咱们一程分明是举手之劳,她却连这点子小忙也不肯帮,这回又如何会帮咱们?”
她这丫鬟,一路随着周芸婉从府城到京城,虽说脾气不讨人喜,有时也没什么眼色,对周芸婉倒是忠心,不忍周芸婉白白送上门受人作践。
一旁的金玉比她多几分理智,开口劝道:“便是宸王殿下薄待了小姐,小姐不一心为他打算,又能如何呢?自小姐千里迢迢随宸王殿下入京,便已经没有退路了啊。
小姐未来的荣辱都寄于宸王身上,宸王好,咱们小姐才能好。
那云相之女亦是咱们小姐招惹不起的人物,且现在是咱们有求于她,你也莫要再对她满腹怨言了。”
金玉的目光隐晦地从周芸婉的小腹处扫过,自家小姐这个月月信推迟了,指不定……
周芸婉点了点头,清丽的小脸似乎又瘦了几分:“金玉说得不错,我如今与宸王表哥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万万不能看着宸王表哥出事,便是要我放下尊严去苦苦哀求云莜,我也在所不惜。”
顿了顿,她又道:“云莜对表哥用情极深,纵使她对我再如何不满,顶多也只会为难为难我,定不会对宸王表哥见死不救的,定然不会……”
这本该是十拿九稳的一件事,只是,周芸婉想起性情大变的云莜,忽然不那么确定了。
她嘴里反复念叨着“定然不会”
,倒像是在安自己的心。
“喜娟,你性子冲动,易得罪人,且云莜素来不喜欢你,你去了容易坏事,就留在府中吧,金玉陪我去云府便可。”
“小姐……”
喜娟闻言,颇为委屈,活似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凶犬一般,失了方向。
金玉到底与她姐妹一场,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小姐所受的委屈,都不会白费的。
你要将小姐的委屈尽数记下来,日后好说与宸王殿下听。”
喜娟慢慢点了点头,收了声。
很快,车轮轱辘声便渐渐消失在门前……
“你求我,去救宸王?”
在听了周芸婉主仆的来意之后,云莜颇感荒谬:“你也未免太高看我了,朝廷大事,并非我一个弱女子能够左右。
更不用说,宸王被卷入的还是这等谋-逆大事。
倘若宸王是清白的,皇上自然不会冤枉了他,倘若他不清白,那么,无论他受什么罚,都是应该的,不是吗?”
早在周芸婉求见云莜之时,云莜便知周芸婉想说什么。
其实,按照她原本的意思,是不想见周芸婉的,只是她还准备让周芸婉给宸王捅刀子,这才勉为其难见了周芸婉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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