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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看看是什么事情啊?大哥,北蛮的那位公主性子娇纵蛮横,人也是凶悍泼辣,而且啊,听说她行为放荡,本来许了人的,可是她和手下的侍卫私通被发现后,被人家退婚了。
结果气的北蛮首领要把她嫁的远远的,发誓要让人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儿。
我打听着北蛮已经把周围这些个国家都找遍了,可是没一个人愿意娶的,没想到陛下居然应了下来,而你居然也这么爽快的答应了,真是搞不懂,陛下可以说是为了边境的安全,那你又是为什么?难不成病还没好,还在发烧啊?”
“骋远,你也太听皇上的话了吧,这种事情怎么能答应呢?那位公主的所作所为都是真的,一点水都没掺啊,你还是赶紧去向陛下,回了着门亲事吧。
我知道陛下对你比较有偏见,不过这个事情可是你一辈子的事,你赶紧去求求陛下好了,请陛下收回成命。”
梁焯絮絮叨叨的说着,把听到的关于北蛮这位公主的丑闻一一告诉宁骋远,生怕他是因为不知道才答应下来的。
“我已经领过旨,不能改了,而且,也没有什么改的必要。”
宁骋远感激梁焯的好心,但是,他和骖聿之间的事情,是他所不能明白的,这门亲事,怕是骖聿特意为他挑的吧,他除了接受,那里有什么别的选择余地?
“陛下怎么能这么对你呢?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立过功的……”
梁焯仍然在不解的埋怨着。
“梁兄,这件事已成定局,我不想再说什么。
骋远多谢你的好心,但是你不用为我鸣不平的。”
宁骋远淡淡的说完,一拱手,匆匆离开。
梁焯楞住了,宁骋远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愿意娶那样一个女人回家吗?到底是他不正常,还是自己不正常?
宁骋远猜的一点都没错,骖忻一听到这个消息,气冲冲的就要闯进皇宫找骖聿理论。
宁骋远堪堪在宫门外拦住了怒火高涨的骖忻。
“什么叫你愿意?”
骖忻抓住宁骋远的肩膀,象是想把他摇清醒一样拼命晃着。
“他让你打仗,你就去打仗,他要你娶那个蛮女,你就答应下来,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可是,就算你要赎罪,也用不着这么听喝吧?”
“我迟早总是得娶妻的,娶了也就了结了一件事。”
宁骋远的声音是那么的虚浮,解释的话语更是苍白无力,听在他自己耳中都觉得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我不是不让你娶妻,可是,那是什么人谁不知道,那是有名的浪荡女,周围的国家里谁不知道啊?你要是娶了她,今后你还能见人吗?”
骖忻几乎是暴怒的吼了起来。
宁骋远苦涩的笑了,恍惚的眼神仿佛落在很遥远的地方,“那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娶谁对我是都一样,反正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而我爱着的那个人,又永远的,不会再爱我了。
这句话,宁骋远默默的咽了下去。”
“与其娶一个好女子害了她,还不如这样呢。
至于别人怎么看我?”
宁骋远微微侧头,静静的看着骖忻,“到现在为止,我还有什么尊严和面子而言吗?”
垂下眼睑,他几乎是用哀求的嗓音求恳着,“算了吧,骖忻,我已经认了,你就由了我吧。”
骖忻楞了,定定的看着宁骋远,眼前的男子凄楚而憔悴,深黑色的眼眸里毫无光彩,有的只是浓的化不开的伤悲,重的可以压死人的忧愁。
当年那个外柔内刚,风神如玉的宁骋远已经不见了,现在的他,已经被折磨的苍白虚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骖忻象是被谁当胸打了一拳,胸口闷痛难当。
他绝对不允许骖聿再这么对待宁骋远,有什么错他担着,有什么怒气冲着他来好了,只要能护着他的远平安周全,他不怕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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