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听你发牢骚嘛。”
谷夜昙坐起,撒娇地环着她的肩,假装不经意地随口问问,“暄,你……有没有心上人?”
皇甫暄略有不自在,目光飘向别处,沉默不语。
“告诉人家嘛,我又不会笑你。”
谷夜昙转过她的脸,要她正视着她。
“没……”
粉嫩的颊悄悄地漫开一抹淡红,皇甫暄握住她的双手,温声安抚她的不满,“要真有,我不会瞒着你的……”
她并非故意隐瞒,只是再过一阵子吧……等她确知了郎焰君的真意,等她能够确定和他之间的牵系牢固得……即使圣旨也无法打破……
那时,她一定会说的,一定……
“失败了?”
看着魏应行阴沉的神情,清扬的语音添人几许嘲讽,“我说表叔呀,你连捉个女人都做不到吗?
喷!
看来你老了,不行了!”
“哼!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魏应行瞪着坐在一旁的紫衣青年,将误擒谷夜昙之事说出,但省略了自己中毒的那段。
然后,冷冷地下结论:“那女子精于下毒,算起来,我们是多了一个帮手,有益无害。”
“有益无害?”
紫衣青年不屑地哼了一声,轻蔑地斜脱魏应行,“你忘了我们的目的是要让风玄烺死在情人手中,心碎伤痛之后才让他死去吗?若只是要杀风玄烺,难道我自己做不到吗?要下毒。
难道绝命医邪不如二名乡野女子吗?”
“但那名女子与皇甫暄长得一模一样,这点才是我说的最大助益!”
魏应行忍下因他的轻蔑而起的不满,漠然道:“由谷夜昙下手,与皇甫暄亲自下手并无差异,因为外表看来,她们根本是同一个人。”
“她们长得一样?”
紫衣青年状似随口询问,心中却因这意外的消息而重新估量全局。
谷夜昙的存在,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不错。
正因如此,与其费工夫施展摄魂术,还需担心走漏消息,不如让谷夜昙下手。
一旦成功,我们得利;若是失败,无凭无据,她也无法牵扯上我们。”
“你想的倒周全。”
紫衣青年勾起一抹笑,不知是赞同或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