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百来年历史的古庙是当地居民的信仰所在,古老的庙宇虽然经过多次的整修,但是庙宇建筑的主体还是维持不变,古朴的建筑外观不影响虔诚祭拜的信众。
在学生还没有放学之前,古庙前面的广场一向只有在榕树下乘凉的老年人跟出来作生意的摊贩,趴在树荫下休息的小猫小狗偶尔会伸伸懒腰爬起来走动走动。
在学生还没有放学之前,午后的庙口也一向宁静,偶尔会听见机汽车经过「叭叭」的声音,偶尔会听见不怕生的小猫「喵喵」的叫上两声。
身材修长的男人慵懒的半倚在庙前的其中一座石狮子上,手上的烟没吸几口但是已经燃烧到只剩一小截烟蒂。
他抬起手腕,金属的表带反光刺眼,黑色的大表面上指着两点四十分的位置,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屁股离开石狮子的侧腹。
「阿伯,烟灰缸借一下。
」身材修长的男人跨进红色的门坎走向一旁。
「少年仔,你烟呷很重欸。
」坐在服务处桌子前的庙公看见他又将一小截烟屁股捻熄在烟灰缸里。
「甘有?」
「甘唔?进口烟拢卡贵,我看你拢呷进口烟。
」庙公看他手上拿的香烟是他没有看过的香烟,他活到六十几岁,所有台湾卖过的香烟他都呷过。
「你袂呷看唔?」向阳递出一根烟。
「唔通啦,我若苟呷烟给我某看到我兜惨啊。
」庙公摇着手。
向阳露出微笑,拉开挨在桌子边的椅条坐下,他本来还想抽出一根烟,不过在听见阿伯说他已经不抽烟之后便作罢。
「少年仔,我看你生作真缘投,啊你厝内甘有查某?」
向阳跷起二郎腿,一只手臂搁在桌子上,「阿伯,你问我很多遍,我嘛尬你讲过很多遍,我厝内唔查某人。
」
「你生作真缘投,哪唉唔查某人?」庙公显然不是很相信,「我少年仔的时候若有生作像你这缘投,一堆查某人会抢要嫁给我。
」
「阿伯,我是真正唔查某人。
」向阳知道阿伯问的是认真交往的女人,可是他对于女人的态度一向是合则来不合则去,他不对女人作出承诺。
对他来说,对女人作出承诺无疑是一种自打耳光的行为。
他不但不喜欢受到任何的束缚更不喜欢女人质问他上哪里去,他最厌恶女人动了想要掌握住他的念头。
「甘真正这样?」庙公用怀疑的眼神看他,「啊唔这样好了,你捻香去拜拜,咱这间庙有百多年的历史真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