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17章(第2页)

殷非墨没有回答,只是吻得益发狂烈;龙望潮也不再多想,放纵自己耽溺,热切地回应。

两人像两头负伤的野兽般在床上疯狂的交欢,像要耗尽最后一分力气般不断吻咬对方,在对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

记。

龙望潮不敢问殷非墨为何反常,只隐约知道那是个禁忌的问题,是以他只是由着殷非墨一次次在他体内冲撞,即使对

方动作过于激烈令他下身疼痛不堪,他也蹙着眉头咬牙承受,或是在忍耐不了的时候一口咬住殷非墨肩头,以示抗议

偌大的房内没有任何言语,只有最原始的呻吟与喘息。

龙望潮的胸前早已惨不忍睹,布满大大小小的咬痕和吻痕;而殷非墨也好不到哪里去,后背早让他抓出血丝。

如此由早至晚、至天明,两人累了便维持交合的姿势睡着,有一方先醒了,便会自动扭动起身子再次点燃欲火。

就像凋零前最后一次的灿烂,他们疯狂地交媾着。

直至最后一次,在龙望潮耗尽所有力气陷入昏睡前,他仿佛听见殷非墨在他耳畔低沉沙哑地呢喃了一句话。

那是他一直想听的。

以为不可能听见的一句话--

署名是给他的,不是孟飞卿。

他是在作梦吗?

如果是梦,他希望永远不要有清醒的一刻。

自那一日之后,他们又离开雁荡山。

殷非墨先是抱着他到邻近的城镇抓了几帖药,随即买了匹马一路往北而行。

他隐约猜到殷非墨欲往何方,却提不起勇气问。

那次的疯狂激情仿佛一场梦,是一场醒得太快的梦;而他犹自在边缘挣扎,不愿太早醒来。

默默无语的一段路程,越到终点,他抓着殷非墨衣襟的手便揪得更紧,直到马儿长嘶一声在一幢熟悉的大宅前停下。

殷非墨抱着他下马,然后将手搭上他兀自不肯放的手腕,一寸寸慢慢拉开。

最后,他不得不松手,不只手里空荡荡的,就连脑子里也一片空白,只全身瑟瑟发抖。

「到了。

」殷非墨清冷的嗓音扬起,不带半丝情感。

原来他听见的爱语,真的只是一场梦。

他望着一脸淡然的殷非墨,哽咽的问:「你是赶我走……还是送我回来?」

回应他的,竟是一记讽笑。

「都第二回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唇畔噙着冷笑,殷非墨转过身,临去前又丢下一句:「我玩腻了,不想再为了你

的难过或开心而费神编谎话,所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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