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咆哮没有影响任筝分毫,她充满温柔。
“你想要怎样的回答才肯留下来不走?”
“你不怕我又再度将厄运带给你!”
“我知道了,”
她咬著粉唇,“等宝宝生下来我会把眼睛还给你的。”
“你疯了,什么还不还的,你以为那种束西可以随意挖起来还人的?!”
“那么,你以为感情也能够收放自如,说爱就爱,说不爱就像关水龙头一样锁紧就好?你……”
她咬住牙,内心溢满愤怒的痛疼。
“你,只字片语都不留,让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活著,这种煎熬你以为好受吗?如果可以,我要你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但是,如果你的心丢掉了,你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对我又有什么意义。”
泪,终于从她素净的眼睫溢了出来。
独眼龙再也无法漠视自己内心几乎要匮乏的温定。
他爱她,不想再费力欺瞒自己。
不想——
太过剧烈的颠簸,使得她不太舒服,还半带倦意的眼被强追睁开了。
她发现自己在欧格巩的怀里,而他正以风一般的速度往外冲,神情有著近乎紧张的慌乱。
“你……做什么啊?”
他停住奔跑的脚步,有一抹惊喜停驻在他性格的唇畔。
“醒来了?真是太好了。”
他明显的松口气。
“为什么那种表情,我全身都好好的啊。”
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昨夜我听到你咳嗽,令天又那么晚没起床,我还以为——”
他的声音像绷紧的弦。
“以为我生病了?”
他不答,脸上霎时出现不正常的淡红,局促的表情像极做错事的大男孩,纯情得教人不忍苛责。
任筝把额头靠向他的额,温柔道:
“很正常的温度,你瞧。”
“那就好。”
把她放在柔软的沙发上,“是不是太累了?昨天。”
“可能吧!”
她翻身想改变姿势,脸色却倏然一片苍白,捂住嘴,便往浴室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