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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上她这一把,真的就很够了,接下来,她会很珍惜这份基础,把它当成阶梯,稳稳的往上踩,要把园艺铺开遍整个大晁国。
“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不分彼此,你对我永远不必道谢,你下次还跟我这么客气,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纂儿的眸子闪了闪,笑得更欢了。
“过去吧,客人在喊了。”
闻巽眼中显现一抹宠溺,故意忽略心中的异样。
“巽哥哥就自便了喔。”
纂儿丢下话,奔向两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半天的兰花专业人士。
闻巽的笑容始终没有收起来,他低首就茶碗,眼角余光瞄到兰花会长宋大老爷一张脸拉得老长,用粗嗄的声音说道——
“你……就是店老板?”
一个丫头片子?这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还是他落伍了?
美髯公陈大老爷不像宋老头这么墨守成规,谁说能当老板充掌柜的就非要一把年纪不行?年纪大也不见得阅历眼界就宽,如果说这丫头开店只是拿钱出来砸着玩,那位跷着二郎腿品茶的爷又算什么回事?
他可不是那种会随着丫头片子为之起舞的人,就算你有三两三,要让他陪你上梁山都不可能。
“丫头,这株剑湖兰是你培育出来的?又或者你手底下有能人?可否介绍我们认识认识?我们都不是坏人。”
坏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吗?
双髻下是婉丽脱俗的姿容,纂儿笑得很温柔,话却说得很慢,“老大爷,这剑湖兰是小女子培育出来的,总共花了我两年半的时间,另外,我的园子里还有剑阳蝶、剑湖奇,还有更多荷瓣、梅瓣、蝶瓣等名贵的品种,改日两位老大爷要有兴趣,都有机会一一看见。”
她掰着手指头数,宋大老爷和陈大老爷就直吸气,然后宋大老爷挥手喊停,“丫头,牛皮吹太大很容易破,戏耍老人家不道德,你这年纪能种出这独冠群芳的剑湖兰已经是成就非凡,那些个剑阳蝶、剑湖奇等名贵的品种虽然不若剑湖兰这么稀有,可也是只应天上有的东西……先不说那些东西,这剑湖兰你卖不卖?”
就算心痒难耐也得一样样的来,他本钱再多也无法一下子买下这么多珍稀的兰花。
“老爷子,这剑湖兰可遇不可求,开价百万两并非我狮子大开口,是想阻止一些不真心爱花、品花,利用花草来图利的人。”
她顿了下,笑得更加灿烂。
“两位老爷子不知开价多少?”
一株奇花,开价多少?
消息传出去,不只京城,江南、温州甚至远到东北、云南都有人闻风而来,日日有善咏兰花的诗人画家、名人雅士上门,更多的是兰界的大商人报价求购。
络绎不绝的人潮令纂儿头痛,只得和未央商量后,圈出一块专门展示剑湖兰的区域。
她也不随便,还未进院,已有了鸟语花香的儒雅之气,信步于小庭院,处处皆是雅致景观。
她这么做自然获得不少好评,那些文人雅士最看重这些,她又让专人看顾着,随便观赏的人如何批评、出价,她只要等待结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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