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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师母照顾,自己孤身上路,然后暗地里把我骂个臭头。”
她现在有点明白媒婆撮合姻缘除了拿银子之外的成就感是什么了,喜悦啊,真好。
喜婶也听出她的意思了,问道:“姑娘,我要是走了,谁来照顾你?”
她现在的心情是又欢喜又担心。
“既然喜婶那么舍不得我……师父,你就把师母还给我吧?”
纂儿脸上的笑甜得跟蜜糖一样,浓得化不开,眼里闪烁着小小的坏心眼。
喜婶怔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流火更是急了。
“不成!”
“不成喔——”
纂儿故意拉长了声音,在座的人只要有耳朵,都听得出来她语气里的促狭。
“你这孩子!”
喜婶想哭又想笑,还想跺脚。
纂儿示意香淳拿来一个匣子,她翻出里面一张纸。
“这是身契,还给你。”
喜婶原就只是在竹屋替闻巽几人煮饭,收拾里外,跟着来到闻府后,闻府是什么人家,家生子的下人好几代,多得使不完,除非必要,绝对不会请那些来路不明的人帮佣,因此闻巽便问喜婶愿不愿意签了身契,她为了小忠的前途,什么话也没说就签了。
纂儿这会儿把身契还给喜婶,只能算刚刚好。
“欸,怎么又哭了?”
流火想也不想就想用手背替喜婶擦泪。
喜婶不好意思的挥开他的手,自己随便的抹了抹。
“我是欢喜得流眼泪了。”
纂儿很快乐的补话,不,是补刀,“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这一刀补得喜婶耳根都红了。
在纂儿的记忆里,她十三岁这一年过得像烟花一样短促,又像蜗牛爬行一样的漫长。
太子出门游历,对皇家是何等重大机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什么时候启程,什么时候归来,很抱歉,这都不是谁能说了算,毕竟出了门后变量太多,路上也不一直都是平坦好走的,就算身分尊贵如太子,半途会遇上什么事情,谁都无法预料,只能随机应变,太子若能平安无事回来,上上大吉,要是磕破一块皮,大家就走着瞧吧!
所以,就算闻巽承诺她十四岁生辰时会赶回来,她也没敢抱着希望。
至于闻巽能不能写信回来?纂儿其实是想知道他在外是否一切平安,也想知道他遇见了什么人事物,但是她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闻巽不是一人,他的命是和太子绑在一起的,要是因为写家书回来导致太子出了什么事,整个国公府可是要陪葬的。
所以,她只能每天祈求他平安,信不写,真的无所谓。
换个角度想,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生意上,她把花了五年心血的树椅推出来试水温,当然她也没忘把其中她看起来最中意的一把送到蒋氏面前讨她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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