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养了老鼠咬布袋。
“就像母亲这般出身官宦高贵人家,知书达礼,色艺双全吗?”
闻巽微讽了回去。
他要这样的妻子做什么?满街抓一大把。
他要的是心心相印,能与他知心的人。
蒋氏一愣,从没想过小儿子会这么对她说话,一颗心又酸又涩又苦又无奈。
“你……她到底有哪里好,让你来对着我说这种话?”
“娘,她好不好,您摸着良心说,孩儿没能朝夕伺候您膝下,是谁陪着您打发时间?尽心服侍、讨您欢心的人,又是谁?”
蒋氏嘴硬回道:“我身边哪个婆子丫鬟不比她强?”
摸着良心说,这些年,若是没有那丫头一天到晚的喊老夫人、老夫人,说这好吃、那味儿好,眼巴巴就给她带回来,非看着她吃一口才了事,要不就喊老夫人来看花,来晒暖阳,外头买了什么小玩意就往她屋里送,她的日子会有多无味。
那孩子……
“总而言之,儿子心意已决!”
“巽哥儿!”
闻巽看了母亲一眼。
“您当初答应过孩儿,让我自主婚姻,我今儿个来只是知会您一声,不管您答不答应,我都要娶她。”
他这半辈子都必须听别人的,凡事都必须按照别人安排好的路去走,然而婚姻这一步,他绝不会让步,就算他娘极力反对也无用。
“你这不肖子!”
看着小儿子离开,蒋氏这一声嚷得又重又沉。
为什么她身体这么好呢?不能像那些老太太们一碰到不如意的事情就嚷着心口痛、头痛,然后一昏了事?
她气到无处发拽,砸了一整套的血珊瑚茶具。
廖嬷嬷和珍珠心惊胆颤的连忙跑出来,只看到一地残破。
母子俩闹翻的消息很快传到纂儿那里,她心里咯噔一声,这是为了他们的婚事吗?
老夫人这是看不上她啊。
她胡思乱想了很久,但脑子里就像一团没了线头的线团,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几个丫鬟看她大异寻常的样子,各自悄悄走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珍珠来了,说蒋氏有请。
纂儿猛然回过神来,珍珠的脸上带了股怜悯,虽然收得很快,她还是看见了。
她整理了一下服装仪容,跟着珍珠去了彝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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