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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安不敢回答,只能摇头。
“我养妳十三年,传授妳一身功夫,是为了让妳胡闹用的吗?”
男人又问。
继续摇头。
“机关术又是为了让妳拿来抓坏人用的?”
还是摇头。
“既然都不是,就不准再漫不经心,自今日起,我要妳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尉迟观,想办法揪出他的春事。”
“尉迟观?”
一张再熟悉不过的俊容闪过脑海,冬安重重一愣。
“可他不是神官吗?”
历代神官可都是“清白”
之身,哪来的春情春事可写啊?
“十天之前,他已卸下神官之职,并离开京城,妳连这事都不晓得,还配当春史吗?”
男人再次谴责。
冬安眨着水眸,再次乖乖的闭上小嘴。
“尉迟观乃是当今皇后胞弟,天赋异禀,能感知未来,可惜年过三十,本命与皇宫相克,才会卸下神官之职,自请离宫。”
男人解释道。
“既然不是神官,就不必再斋戒禁欲,明年春册,尉迟观之名必在春册占上三页。”
冬安瞠大眼,随即露出一脸苦相。
就算尉迟观不再是神官,却不见得会出宫花天酒地,就算他当真出宫花天酒地,有没有那份“能耐”
在春册上占上三页,还是个问题呢。
小嘴微张,正想讨价还价,不料男子却又道:“虽然出宫,尉迟观身侧却有大内第一高手铁硕伴随,这路上妳凡事谨慎小心,千万别露出马脚。”
“可是——”
“这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妳这辈子别想再认我这个爹。”
喝!
望着自家爹爹,冬安总算明白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自她接史之后,爹爹便以工匠身分隐居于市,两年来不曾主动找过她,连她都难以掌握他的行踪,不料今日却忽然找上门来,喝令她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