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太精采了!
眼看丧尽天良的史簿仁终于得到报应,聚集在路旁的镇民无不欣喜若狂的咧开了嘴,可顾忌着官府的人可能就在附近,没有人敢笑出声,只能直勾勾盯着那块“针包”
瞧。
无论男女,不分老幼,所有人全睁大了眼,看着这大快人心的一慕。
四名轿夫却是吓得目瞪口呆,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趁着这个空隙,冬安连忙咚咚咚的奔到史簿仁身边,蹲在地上,清算起银针的数目。
“十七根?讨厌,怎么少了三根?可恶,一定是爬墙时把银针给震偏了……”
她噘着小嘴嘟嚷着,眼眉之间却蕴着坏坏的笑。
“冬儿。”
尉迟观无声无息的来到她身边,将她自地上拉了起来,阻止她继续对男人最重要的部位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回事?”
他温声问着,明白此事绝对跟她脱离不了关系。
“我不知道啊。”
她摇摇头,露出好无辜的表情。
“木匣是他的,我也不晓得他在里头动了什么手脚,幸亏我打开木匣时,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就惨了!”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将所有责任全推到了史簿仁的身上。
死人不能开口说话,半死的人当然也不能。
“冬儿。”
尉迟观表情不变,一双黑眸却瞬也不瞬的锁着她。
无邪水眸慌乱的眨了几下。
“我真的不知道……”
“冬儿。”
他的语气,温和地不带压迫。
“我、我我我我──”
她紧张得舌头打结,连话都说不好。
奇怪,明明他既没生气,也没出口责骂,怎么她却觉得自己好不乖、好心虚、好不应该?
以往只有爹爹生气时,她才会这样的忐忑不安,怎么他却比爹爹还要厉害,他甚至不用摆出严厉的表情,就足以让她头皮发麻……
“总、总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啦!”
她胡乱挥着小手,决定耍赖到底,打死不认账。
见她蹦蹦跳跳的想要逃,尉迟观轻轻叹息,只能迅速将她拉回到身边,免得她一个不注意,意外踩到不该踩的“地方”
,当真闹出人命。
“让开!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