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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酒?”
她支手撑着脸蛋,声嗓有些泛软。
“二锅头。”
“原来是二锅头,难怪我才喝了三杯,整个人就发晕呢。”
她轻轻低笑,目光迷蒙,很快便露出醉态。
船儿轻轻摆荡,光线昏暗的舱房内,她媚眼如丝,两颊绯艳,就软软地斜靠在桌边,只消他稍稍倾身,就能撷取她一身馨香,只是想起适才在甲板上的情形,他就恨不得摇醒她,逼她承诺别再离开他身边半步。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他气她总是奋不顾身的投入危险,也气她美丽的春光竟轻易的教他人窃取。
只是他却明白,最让他控制不住情绪的,还是她心里打的歪主意。
虽说他最初的计划是以退为进,不着痕迹地蚕食她的抗拒,勾惑她付出所有的信赖,一步接着一步的得到她,可当她三番两次的将他往外推时,熊熊怒火还是烧光了他的理智。
无论什么事他都愿意顺着她、宠着她,可唯独她将他向外推这件事,这辈子他绝不允许。
她虽聪明,却不懂得记取教训,先前她几次设计他,从来没有一次好结局,没想到她竟然又想故技重施,将他和石萝送作堆?!
每次当她绕着石萝打转,若有似无刺探着石萝对他的想法时,他就想将她捉回来,狠狠的吻住她。
既然他的温柔得不到她的响应,那么他不在乎改变做法,用最有效的方法,斩断她所有的后路,让她再也无法将他推向别人。
黑眸更沈,尉迟观忽然抱起她,走向床边。
她没有丝毫抵抗,全心全意的信赖着他。
“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温驯的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沈稳心跳声,有些昏昏欲睡。
“船就要靠岸了,在那之前,我们得先睡一会儿。”
我们?
冬安以为是自己听错,于是没有追问,只是任由他将自己轻轻的放到床上。
然而放下她后,他却没有马上离开,反倒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因为背着光的关系,她有些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她睁着有些沉重的眼皮,想起他这几日的沉默,不禁想开口询问原由,然而下一瞬间,他却当着她面,解开身上的衣裳。
“你──”
她瞪大眼,不管是睡意还是酒意,瞬间全退去大半。
“你为什么要脱衣裳?”
她又惊又羞的自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