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瞬间,我丧失了所有的勇气。
因为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了,总有一天会输给时间的。”
他的名字叫“惜言”
,这两个字寄予了他母亲的期望,希望他“惜言如金”
,他也的确是这样一个人。
他能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而且是丧气的话,根本就不像他,他是个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充满希望的人。
现在,苗桐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绝望的孤独的灵魂。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什么输给时间都是你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苗桐慌了,跪在他面漆那的地毯上拉下他的手臂,急急地问,“惜言,你怎么了?”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寂寞得发暗,好似沉淀了岁月的尘埃,等成了石头。
他的身体坐在那里,好端端的,其实内里已千疮百孔,疼得麻木。
他俯下身,用力抱住她:“小桐,我很想你。”
他这是怎么了呢?苗桐不懂,可她心慌。
苗桐抑制不住地回抱住他,却发现他全身都在发抖,越抖越厉害。
那不是正常的发抖,是身体在神经质地抽搐。
苗桐捧起他的脸,白惜言额上都是冷汗,紧闭的唇溢出鲜红的血,眼中的意识已经涣散了。
苗桐愣了半秒,带着哭腔喊:“快来人,叫救护车!”
2
救护车一路呼啸着去了医院,等刘锦之赶到医院时,就看到苗桐披着件外套在走廊的休息椅上低头坐着。
“苗小姐。”
他看到她手上被咬得血迹斑斑,联想到白惜言上次发病时就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担心地问:“你还好吗?”
苗桐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不太好。”
“我带你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吧。”
“我没事。”
苗桐低头看着手上的齿痕,许久才问,“他的情况现在怎么样?怎么会突然发病呢?他不是有在好好吃药吗?你和张阿姨都有照顾他,还有定时体检和家庭医生,他又那么注意养生,他......怎么会......”
虽然白惜言的二姐白敏交代过,不许让苗桐再接近白惜言。
可他刘锦之只是个秘书,不是监狱长,老板要见谁去什么地方他只能劝解不能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