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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悠悠着看她:“我想看你能自私到什么程度。”
刘大小姐翻了个白眼,她不高兴,干吗要让别人高兴,扶着腰转身走了。
3
林乐第一次办个人摄影展,借的开画廊的朋友的地方,规模不大,但是总算完成了心愿。
他站在人群里,西装笔挺头发还打了蜡,这么正式的打扮,苗桐还从来没见过。
“你师兄现在也总算是混出头了。”
白惜言拍了拍苗桐搭在臂弯里的手,浅浅笑着,“当初知道他总偷拍你,我还跟锦之商量要不要去烧他的家。
现在想起来真有些后悔,他竟把你的照片挂得到处都是。
还有啊……”
白惜言压低声音阴侧惻地说,“你的体检报告回去再算账。”
大不了又是吃难吃的药膳。
有人认出白惜言过来打招呼,是以前合作过的摄影师,过来握手:“巧了,白先生也过来了,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的女朋友?”
白惜言跟他握手:“舍妹。”
“咳咳,你看我这眼神儿。”
摄影师一拍脑门,豪爽地大笑,“你家妹妹就是照片里的那个姑娘嘛。”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回廊的墙壁上最大的一幅,姑娘头发被风吹得微乱。
只是个侧脸,睫毛的影子根根分明,光与影的交错,就像个被遗忘在旧时光中的女孩。
其实抓拍中的光线运用得并不完美,可人物却充满了感情,遥远又触不可及,所以才让人沉湎。
人迷恋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虽天性使然。
“这幅作品是非卖品,是要送给白先生的。”
林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嘴都笑得合不拢了,“我才不会拿自己可爱的师妹来賺钱。”
白惜言指了指走廊上的几副作品:“那几个也是你师妹的,一起送了吧。”
林乐挠了挠头,闹了个大红脸:“……那几幅卖出去了。”
“那个价钱……淮谁会买?”
苗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前几天还跟林乐开玩笑说,那个价钱你要是能卖出去你就卖吧。
他又不是什么有名的摄影师,不过是个刚刚崭露头角的新人。
“是我买的,我倒是很看好林先生作品的升值空间。
真可惜,那幅‘梦中人’不卖,其实我最喜欢那一幅的。”
白惜言转头看过去,举手投足间都骄傲不羁的男人,是罗佑宁。
一看到他,苗桐反射性地胃部抽筋,而现在白惜言也在这里,她不确定罗佑宁想要做什么。
“白先生,上次竞标我们罗氏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哪里,不过是侥幸。”
“源生走到现在,怎么能说是侥幸,是白先生有魄力做事不拘小节。
就像以前打仗,一将功成万骨枯,是有勇有谋,没有一场胜仗是侥幸。”
罗佑宁笑得很是得体,“况且还有苗小姐这样的智者在旁辅佐,怕是不多久,我们罗氏连汤都要喝不上了呢。”
这席话说出来,白惜言也只当他是放屁。
罗佑宁就是条疯狗,见谁咬谁,每回见到他都要阴阳怪气一番。
商场如战场,胜畋也是兵家常事,他家老爷子脚步路进战场时也早就该想到会有身死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