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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是合家团聚,吃年夜饭看春晚,都是每年的老套路。
春晚除了走马灯的大合唱和群舞就是歌功颂德的小品相声,真的没什么看头,可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打破。
白素把朱玉珂叫过来,虽然在白家她的身份尴尬,但在节日里也没有理由让她落单。
而小夏生也是个怪胎孩子,那个“妈妈”
叫出去就收不住了,无论保姆怎么教他叫“小姨”
都不听,只管一直叫妈妈。
在白素家他从没看过电视,现在跟着白惜言看新闻纪录片,就像开启了一个新世界,学到的词汇量也越来越多。
前几天不见朱玉珂还好,现在共处一室,小夏生跟前跟后的像只养熟的小猫崽,苗桐再淡定也是尴尬到不行。
元元抱着小夏生逗他:“你就这么喜欢你妈妈啊,那大姨回上海就不带着你了,你跟你妈妈过吧。”
白素骂她:“没正经的丫头,乱讲话!”
元元粗枝大叶,被骂两句也是笑,抱着小夏生摸他痒痒,逗得他咯咯笑着一头扎进苗桐怀里。
苗桐被元元一闹,忍不住也笑开了。
这一笑,朱玉珂觉得脑海里有根神经“啪”
地断了。
那天白惜言说,我倒是觉得他笑起来很像别人。
她那天以为他只是应付她罢了。
不笑没发觉什么不对,笑起来那神情根本就是“别人”
的复制版。
“苒苒,你不舒服吗?”
白素看她脸色不太好。
“没事,我去添水。”
张阿姨连忙说:“怎么能让客人动手,你歇着,这里有我呢。”
她只是个客人,朱玉珂懂得了,她永远都不可能在白家有一席之地,她永远只是个代理孕母,永远也只是个打扰别人生活的女客。
大年初五,白素一家回了上海,朱玉珂也随行,在飞机上小夏生哭了一路。
可对于白惜言来说,他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和苗桐之间再也不用横着一个碍事的小鬼。
临走时,白素跟他长淡了一番,希望他重新考虑接受小夏生。
这近一个月他对夏生不冷不热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而夏生也不亲近他,说不定也是父子间的一种默契。
白惜言这次没有拒绝,只说,我会好好考虑的。
如果夏生只认苗桐一个妈妈的话,他会考虑把他接过来抚养。
他现在已经不再刻意去计较对与错,或者好与不好,把衡量和定夺都放下,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过好朝夕之间,再不求反更远。
2
白素一家前脚刚走,卓月就打电话叫苗桐去家里吃饭。
洛雨不肯来白家,住在卓月家陪乔豆丁打了几天的闯关游戏。
过年都是亲戚来住,也别指望会有什么私人空间。
白惜言一进卓月家的门就被热情的乔豆丁给缠住了,谄媚得让人觉得肉麻:“惜言哥哥,新年好啊!
你可来了,我都想死你了。